大夫进来后,替洛晚清把了脉,说道:“王爷,王妃的症状是明显脱水,看来是被闷久了,导至空气不足,气血上涌,险些室息而死。还好王爷的事先施救了一番,王妃的性命暂时无碍。不过还要再施针灸,施疏王妃体内堵滞的筋脉,不然还是会有生命危险。”
北慕寒脸色一沉,他怎么可能让其他男人碰她的身体?
大夫显然看出了北慕寒的顾虑,说道:“老夫可以将各大穴位告诉王爷,由王爷施针。然后老夫开几剂药给王妃调理一下,然后休养半个月的时间,就会没事了。”
北慕寒点头,默记下了大夫所说的几处穴位,韩斐领了大夫去抓药。
屋内只剩下北慕寒一人,他上前掀开锦被,只见女子身体不着寸缕,肌肤如雪,莹莹如玉,玲珑有致。此时她双目紧闭,那般安静,没有了往日的清冷。由于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一份柔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女人,竟然敢三番两次与他作对,违抗他的旨令!
他轻叹一声,走上前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背部朝上。他伸手拿起一旁的针灸,准确无误的刺入她背上各大穴位中,而后拿起锦被轻轻盖住她下身的部位。
此时他竟然没有像以往那般看到她的身体后,而火热起来。他在床榻边坐下,握住她的手,那般小,只有他半个手掌般大,精致脆弱得就像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随着心静了下来,北慕寒才记起自己在看到她昏死的时候竟然会那么不可抑制紧张起来。其实在小柳和韩斐去暴室的时候,他忍不住暗中跟了上去,想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忽听小柳的一声惊喊,他顿时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什么时候自己对她这么上心了?还是因为自己对她的身体很感兴趣,所以才不舍得她死?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是有生理需求的,只是每当快要进入那些女人身体的时候,他就会产生一种厌恶感,让他的欲望刹那间全无。
可是面对她,他不但没有那种厌恶感,反而欲望更甚,连自己也无法控制那种奇怪的感觉。
她从来不施脂抹粉,脸庞素雅干净,像是出於泥而不染的莲花,看着特舒服,就连身上也带着淡淡的清香。或许是因为这些原因才不令他反感吧,是的,他讨厌那种浓烈呛鼻的脂粉味!
“小丫头,只要你以后顺从本王,本王一定不会再为难你。”他伸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庞,替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无比,就像是四月里的风,轻轻划过湖面,带起一丝波痕,一丝涟漪。
半小时后,他拔掉她身上的针灸,再次替她盖上被子走了出去。
小柳和云香一直在殿外候着,一见到北慕寒出来立刻一副恭敬顺从的模样,小柳虽然心中再愤怒再不满意王爷的行为,也是没有办法的,她只是一个丫环,又怎能斗得王爷,只怕还会连累王妃。
“侍候好王妃,不许再出了差子,知道吗?”
“是!”小柳和云香回答道。
见北慕寒走后,小柳才抬起头,瞪着北慕寒离去的方向狠狠跺了跺脚,这才慌忙转身进屋。
云香打来热水,小柳拧吧毛巾,轻轻的替洛晚清擦拭着身体,又和云香一起替她换上了新的缷衣。这时云慧端着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
三人一同服侍洛晚清喝下药后,这才皆松了口气。云香云慧当初是北慕寒赐给洛晚清的,所以对洛晚清还是很忠心尽职的。
小柳坐在一旁,寸步不离的守着,哪怕云香云慧两人说了多少遍,她也不离开。
云香看了眼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再次劝道:“小柳,你已经守了一天了,也该累,你先去休息吧,等王妃醒了,我们再唤你。”
小柳固执的摇头,站起身来点了灯盏,“我要一直陪着王妃,这次王妃差点就……我不想离开,云香,你先去休息吧,等明天你再来替我。”
云香叹了口气,对一旁的云慧说道:“云慧,你先去睡吧,现在这里有我和小柳,要不了三个人,后半夜你再来。”
云香和小柳皆是坐在屋内,静静的守着。
书房内,北慕寒脸色阴沉得吓人,下方跪了一地的侍卫,个个皆是神情惶恐,身子发颤。
“谁能告诉本王,为何暴室的通气口会被人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