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清被关在黑暗的暴室中,四周是冰冷的墙壁,甚至带着一丝腐臭的血腥味,阴森恐怖。整个暴室是几乎是密封式的,只有一扇石门一个小窗。石门紧闭着,只有上方那唯一的一个小窗户,只能勉强伸出一只手而已,是用来通气的。
淡淡的月光从那拳头大小的小窗户中洒照下来,让这方幽暗的空间更加得狰狞起来。
洛晚清环着双膝踡缩在角落中,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瞪得老大,一个人被在这黑乎乎的屋子中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是她没有同其他女子那般哭喊求饶而已。
忽然,外面似传来了一丝动静,洛晚清竖耳倾听,以为是小柳来了,不由高喊了几句,外面却是无一人答应。半晌,那唯一的窗户上传来了‘咯吱’的轻响。洛晚清抬头,只见那唯一的通气小窗户被人给关上了,剪断了那如银缎一般的月光。
洛晚清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拍打着石壁,大声呼喊着,此时石室完全被密封掉,根本传不出一丝声音,就算是外面偶然有人经过,也不会有人听到。况且这里是暴室,地段偏僻,根本不会有人来这边,来这里的人多半是北慕寒的属下。
难道他真的要致她于死地吗?
或许吧,他是恨她的!她能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他的怒火,他的仇恨!
洛晚清的心渐渐冷却下来,安静的坐回了角落中,他不是说只关她一天吗,只要她熬过一天,就不会死了。
许久,那小窗户始终没有再打开过,四周黑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带着阴寒诡异的气息。洛晚清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渐渐的,洛晚清只觉空气有些沉闷,有些喘不气来,她下意识的伸手解开自己胸前的衣领,才感觉好受了一些。没过一会,那种沉闷窒息的感觉再次传来,像是胸前压了一块巨石般,令她难受至极。
眼前似有画面闪动着,从小她受尽白眼,受尽众人欺凌,虽说是丞相府的千金,却因是个庶女,所以在府中的地位,甚至连大夫人和嫡姐身边的一等丫环都不如。
可是她还有表哥……
表哥说过只要考中前三甲就会娶她为妻,好好待她一生一世,是的,表哥考中探花,被封礼部侍郎,但却为了他的锦绣前程,为了讨好她的父亲丞相大人,竟然娶了她的嫡姐。
娘亲为了保护她,忍气吞声,受尽了屈辱,记得小时候她高烧不断,娘亲没有为了找大夫给她医病,只好去求大夫人,而是一步三磕头的爬到大夫人的园中,才找来了大夫,捡回了她一条小命……
是啊,娘亲!
她不能死,她若死了,娘亲一定会很伤心的!
洛晚清咬牙,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涌进嘴里,一片腥甜。
胸闷,窒息,口干舌燥,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都似乎变得敏感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死掉一般。
她只觉头昏脑胀,似要暴裂开来一样,渐渐的两眼一闭,终于连最后一丝意识都消失了……
次日一早,北慕寒例上完早朝后,准备回府。才走了几步,便听闻身后传来北慕风的声音,“三哥!”
北慕寒顿住脚步,回头看他,语气不冷不淡,就像是个陌生人一般,“何事?”
“三哥,我有件事要找你谈谈,不如我们去醉仙楼吧。”
醉仙楼的雅间内,北慕寒坐在太师椅上,一手端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而是在等待着北慕风开口。
北慕风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终是开口问道:“三哥,你喜欢三嫂吗?”
北慕寒没有抬头,杯盖有意无意的拨弄着杯中的青芽,“她是何等身份,也配本王喜欢么?”
“既然你不喜欢晚清,不如三哥把她送给我吧。”
北慕寒袖下拳头一紧,有些怒意上涌,却是按捺了下去,他竟然唤她晚清,唤得这么亲热!
“你不是一向不喜女色么,怎么现在想通了?”
“我只问三哥一句,肯是不肯?五弟我从来没有求三哥任何事,这是第一次,你以前答应过我,我有事情找你,只要你能做到的,你都不会拒绝我的!”北慕风生怕他要耍赖似的,连忙将以前的事情都搬了出来。
北慕寒的母亲原本只是一个平凡商贾千金,由于生得极漂亮,被微服私访的北慕皇看中,便带了回宫。由于那女子只是平常的商贾女子,因此身份极其低微。虽然被封了妃子,但是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更因深受皇帝宠爱而处处受到排挤,生活在风口浪尖之上。
那女子性子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