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清双唇紧咬,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双眸中蒙着水雾却仍是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她知道哭是没有用的,眼前这个如恶魔般的男子根本不会怜惜你。
最后她在他粗暴的动作中昏迷了过去。
女子脸色苍白,娇弱得像是一朵即将凋谢的花,北慕寒的瞳仁剧烈收缩着,想要伸手抚摸她的脸庞,只是那伸在半空的手指僵了僵,复又收了回来。
她只是他的暖床工具而已,不能给予她太多的关心,亦不能让自己陷在她的美好中!
最终,他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袍穿好,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一直守着的小柳紧张的看着他,月光洒照在北慕寒的脸上,令他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狰狞和孤傲。
“照顾好王妃,若是她出了任何差池,你也不用活了!”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北慕寒转身离开冷苑。
小柳脸色一白,回过神来,连忙跑进屋内,屋中一片凌乱,只见女子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浑身一片青紫吻痕,空气中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奢靡气息。
小柳眼眶一红,眼泪吧嗒落下,王爷怎么能这么狠心的折磨王妃。
她转身出去打来了热水,轻轻的替洛晚清擦拭着身体,再为她换上一身干净的里衣。
北慕寒回到翊寒殿中,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在看到她准备好逃走的包袱时,心中会如此震怒。那种愤怒仿佛是被至亲的人背叛了一样,让他无法接受。
“郑涛!”
“属下在。”一道身影闪了进来。
北慕寒在桌旁坐了下来,倒杯了茶,拿起来喝了一口,“最近可有人常与王妃联系?”
郑涛回道:“回王爷,王妃向来很少出门,自从进了冷苑后,更是不曾踏出府中半步。”
北慕寒放下手中茶杯,眯起眼睛,她一个弱女子,能走到哪去,况且她从小到连沧州城都未出去,她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敢逃离自己身边,定是有人的她身边说了什么。她身边只有小柳一人,显然小柳更是没有这个能耐和胆量的。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北慕寒手指微紧,眼中幽光闪掠,“最近五殿下可曾来过府中?”
郑涛说道:“近几天都有来过。”
北慕寒手中一甩,手中的茶杯顿时摔得粉碎,深邃的眸子中迸发出一抹戾气,“你们是怎么当差的?是不是哪天我寒王府被他人给拆了,你们都不知道?”
很好,那个想拐跑他王妃的人竟然是他的五弟!
郑涛一惊,连忙单膝跪地,“王爷息怒,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北慕寒心中怒意未平,“为何五弟多次来了府中,本王都不知晓?”
“属下见王爷在玉园,五殿下又说不用禀报,所以属下才擅自主张,没有禀报王爷,属下该死!”
“你确实该死!这寒王府到底我是主子,还是我五弟是主子?!”
感受到那阴冷的声音,郑涛浑身一僵,垂首,“属下该死!”
北慕寒冷哼一声,手指轻扣着桌面,空气一片沉闷压抑,只有‘叩叩’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郑涛的心也随着那‘叩叩’的声音紧张起来,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良久空气中才响起北慕寒的声音,“暗中加派四名侍卫看着冷苑。若是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绝不轻饶!现在你自己去暴室领二十板子吧。”
郑涛暗自松口气,站起身来,“谢王爷不杀之恩,属下定当谨记。”
看着郑涛的身影消失,整个殿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窗外天蒙蒙亮,清晨的冷风灌窗而入,吹得屋内的纱缦跟着摇晃飘动了起来。
幽暗的光线里响起男子的叹息声。
韩信风尘仆仆的赶回翊寒殿,黑色的紧身劲袍上犹似带着一股塞外的冰冷气息,他走进屋中,望着那似融入黑暗中的男子,说道:“主子,太子的人果然行动了,他们暗中已和西蜀国的人达成协议。”
北慕寒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浓烈的不屑,“以为这样便可以对付本王?本王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何能耐!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消息立刻禀报。现在你先下去休息吧。”
韩信点头应声,退出了翊寒殿。
洛晚清醒来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在屋内安静的用着膳食,小柳站在一旁脸带犹豫之色。
洛晚清放下碗筷,抬头看向她,“有什么话就说,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小柳说道:“王妃,五殿下传信进来,约了你见面。你要去吗?”在小柳心中温润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