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忙着刺绣,那副要绣的雪缎很长,近有二十公分。
这是绣什么?
绣衣衫,不像。
绣手帕,也不像。
淡淡的日光下,女子面容白皙,恬静清雅,额上有细细的汗。狭长清澈的双眸却是紧盯着手中的雪缎,十指灵活舞动,丝线飞舞。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她身上带着一种致命诱惑的吸引力,明明那般轻淡却又重重的刻进了心里,竟然令他移不开视线。
画面和谐宁静,竟让人不忍心破坏这宁静的美。
北慕寒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不知看了多久,他才转身离开,而院中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北慕寒有来过。
直到日薄西山,洛晚清才站起身来,打了哈欠,一副困倦的模样。
一连几日洛晚清都是一直呆在园中,不停的赶着绣着这副绣品,熬得双眼通红。而这一连几日北慕寒下了早朝都会在站在院外悄悄的看上半个时辰。
淡淡的余晖透过窗子洒照进来,绿影婆娑,微风拂过,殿内的纱缦随风轻扬。
明日便是慕风的生辰了,终于在最后一天绣完了。洛晚清心中不禁有些欢喜,放下绣品,和衣躺在床上,一倒头不觉便睡沉了去。
“王妃呢。”北慕寒来到锦园中,却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禁看着小柳问道。
小柳吱吱唔唔不知怎么回答,北慕寒似等得不耐烦,索性不等小柳回答,直接走进了寝殿中。
当他看到桌上的绣品时不禁一怔,只见这副绣品如同画卷一般,精致绝伦。
那连绵青山,青峦叠障,云雾缭绕,凤凰于飞,一轮旭日冉冉升起。
很难想像这样大气磅礴恢宏无双的画卷竟然是一个绣品,更难想像这样艳绝天下的绣品竟然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而且还是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完成的。
原来她的手艺竟是如此精湛。
只是她一连通宵达旦就为了这副绣品?
北慕寒心中既诧异,也有些佩服。他转首看向床榻上和衣睡着的女子,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怜惜,兀自走了上前,在床沿边坐下。看着她连在睡梦中都微微皱起的眉,顿时心中怜惜更甚一分。
亲自伸手替她脱了鞋袜和衣衫,替她盖上被子。北慕寒则是自己也脱衣物钻进了锦被中,将她抱在怀中。
女子呼吸如兰,很是好闻。北慕寒不禁有些痴迷起来,低头吻上她的唇,自从上次碰过她之后,每天晚上睡觉时,都会忍不住想到她的脸庞,她的气息,她的身体,她的美好,她的一切。
但是他又害怕,害怕自己会沉浸在她的身体中。想他北慕寒何时会情不自禁的沉浸在与女人的欢爱中?他的自制力向来很强,可是为何一碰到她就会土崩瓦解?还是她的身体比较合自己胃口?
怀中的女子被堵住了唇,似呼吸不畅,有些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北慕寒一惊,慌忙松开手。洛晚清呼吸到了清新空气,撅了撅小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觉。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睡了一个男子,更没有想自己竟然睡在北慕寒的怀中。
北慕寒心中恼怒,她是他的王妃,他想要宠幸她,是她的荣幸,也是她的义务,他为何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想到此,北慕寒便是再次吻上她的唇,双手也不安份的探进女子的里衣。
触摸到她光滑柔嫩的肌肤,北慕寒只觉身体涌起一股炽热的火焰。不过片刻功夫,两人衣服已尽退尽,他缓缓的进入她的身体中。似乎怕弄醒了她,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没有像次那般的狂暴霸道,反而充满了不自觉的温柔。
熟睡中的女子不觉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吟声,更是让北慕寒浑身血液沸腾,不过他还是极力忍住了,仍是温柔的动作着。
殿内珠灯纱影,玉帐丝缦,满室生香。
北慕寒抱着她,只觉心中无限满足,闭上眼睛也沉沉的睡去。
次日,当洛晚清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她只觉浑身酸痛无比,像是被车子碾过一般。奇怪,明明是熬了几个晚上,犯困而已,怎么会浑身这么酸呢。
锦被中有淡淡的龙涎香,高贵冷傲,好像他的味道。
难道昨晚他有来过?昨晚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抚摸她的身体,然后……
洛晚清一惊,连忙掀开被子低首一看,身上是粉色的里衣,衣带系得好好的,没有任何被解开过的痕迹。昨晚她记得自己是和衣而睡,可能是小柳看见了,就帮自己脱了外衫吧。
洛晚清伸手抚额,轻轻叹了口气,一定是这几天累出幻觉了,他怎么可能来她的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