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素素说的是十分有礼的,安阳侯,安定侯,当年之所以能当上侯爷,元闵翔这几日都派了任肖遥调查了清楚,这两人的侯爷之位,虽然得到了闫丞相的力荐,但是听说当年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大力推举了两人,这个人,元闵翔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是元闵秦。
这还是元闵瑞亲口说的,他是因为闫丞相和元闵秦的力荐,所以才将无父无母无地位无背景的安阳侯,安定侯冠以了这两个虚职,领国家的俸禄,却不用做事。
看着元闵翔好似有些心事的样子,闫素素不由的问了一声:“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此事,可能当真如你所言,涉及广泛,安阳侯安定侯背后,可能当真更大的操控者,最近我也查到了一些眉目,虽然和此事并无太多联系,但是联想起来,尽然也处处都是疑点。”
“如此一来,那我不是更该留下,只有让一切都顺着安阳侯等的计划行事,我们才能顺蔓摸瓜,找到这背后之人,还有蛰伏在太后身边的细作,不是吗?”
元闵翔为难了,闫素素素手一声,拉住了他的大掌,将他拉坐在床沿上,然后,欠起了上半身,伸手主动的抱住了元闵翔:“听我的,就是了,你放心,我不会醒不来的。”
元闵翔甚至一怔,一股刺激从大脑直接传递到了尾椎骨,惹的他忍不住低吐了一口气息,然后,大掌回应般的,紧紧的搂住了闫素素,许久许久,知道外头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
然后,自腰间取出一个荷包,送到闫素素手里:“这里头就有诈死药,有五粒,够和你哥哥用,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药丸,都是……蝶谷仙给我用来防身的,现在给你,你藏好了。”
想到蝶谷仙,闫素素心底一暖,曾几何时,蝶谷仙也给过她这么一个药包,只是她大材小用,用来防了元闵翔这头色狼。而剩下的,也都在多次迁移中,遗落了不知去向。
结果荷包,她嘴角微勾,吻上了元闵翔的唇瓣:“赶紧走吧,去安排一下,今日我们就实施计划。”
“要,小心,知道吗?”
“知道了。”
元闵翔脸色凝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闫素素,而等他走后不久,天际就开始吐露鱼肚白,闫素素趁着天色还算晦暗,熟门熟路的穿过桃花林,翻墙而过,寻到了囚禁闫凌峰的那间房,将一粒诈死药丸,塞入了闫凌峰口中。
上午时分,安阳侯又来催闫素素亲笔书信,约见白雪。
这次,闫素素没有半分犹豫,提笔落下一行漂亮的蝇头小楷
“白雪公主:
想要知道我为何要冤枉你绑架我,今日午时,在城南古城墙下相见,只许你一人前往,若是带人前来,我绝不出来相见。”
落款处,写的是闫素素三个字。
有了闫素素的亲笔书信,安阳侯甚是高兴,连声道:“你总算想通了,好了,快到午时了,我去找人送信,你吃了午膳,就可以准备出发,看我如何手刃了白雪公主,替我那凌峰兄弟报仇。”
安阳侯正高兴着,有个下人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神色一震,随后淡淡的对下人吩咐了一句:“我知道了,下去吧。”
想必,得到了闫凌峰已经死亡的消息。
他是不是庆幸,都免了他下手。
下一个,该是闫素素了是吗?
放心,她也用不着他亲自下手,她自然会追随她哥哥而去,来个“自行了断”。
午膳里,加了砒霜,虽然砒霜无色无味,但是要躲过闫素素的嗅觉,还是不可能的。
有丫鬟在边上监督着闫素素用膳,而早在用膳之前,闫素素就已经服用了诈死的药丸,是以才吃了一口,她尚来不及咀嚼吞咽,身子就往边上一歪,倒了下去,待丫鬟过来探她鼻息,她已经没了气息。
闫素素死的如此蹊跷,安阳侯却只顾沉静在胜利在望的喜悦中,全然没有怀疑,只以为闫素素是被砒霜毒死。
闫素素和闫凌峰两具尸体,被并排放在大厅内,安阳侯府邸的大夫诊过了脉,确认两人已死无虞,安阳侯才一声令下:“出发。”
“等等!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们,至少这个害死我姐姐的贱女人,我一定要毁了她的脸,掏出她的心肝来。”果然如闫素素之前顾虑的,闫妮妮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不过也好在闫素素早就和安定侯越了定,求安定侯保她一个全尸,所以在闫妮妮拿着匕首要上来划花闫素素的脸蛋之时,安定侯抢先一步挡住了她:“住手,人都死了,你不要再捯饬了,浪费我们时间。”
陡见安定侯对自己这个未来嫂子如此不恭态度,闫妮妮气上眉梢,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