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我抱你上去?”他俯身凑近了她的耳朵,他的鼻息一同入了她的耳,令她打了个冷颤。
没有什么是傅政廷做不出来的。
她老老实实的上了车,又赶忙坐在最里边,内心希望傅政廷待会儿不要犯浑。
傅政廷当然不会如她的愿,刚一上车便迫不及待的搂住了她的腰,好似比前些日子更加纤细了。
“傅政廷,你这个混蛋,我可是与你大哥在议亲。”她极力推阻着他,略微粗糙的戎装外套磨得她的手发红。
傅政廷握住了她的手,吻了一下后,嘴角噙着笑道:“不出一日,傅家便会来人提议推迟订婚的事情。”
他可太了解这些事情了。
果然,她的手一顿。
只听他又继续开口:“他们看上的是斓家,虽说斓家并未出事,但如今阮家出了事,你作为半个阮家的人,你觉得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宣布订婚这种事吗?”
看到她呆滞住,傅政廷满意的扬起嘴角,又问她:“卿卿想我了吗?”
被他后面这句不要脸的话唤醒,阮景禾瞪着他:“傅少帅叫错了人,我叫阮景禾,可不是什么叫卿卿的女子。”
她用了大力气,将他彻底从自己身边推开。
“吃醋了?”他不要脸的又凑了过来,看着她精致的侧脸又伸了手将她的下巴捏住,正对着自己,又落了一吻。
吻的有些急促霸道,仿佛要诉尽这几日的思念。
她的反抗在他眼里只是小把戏,两只手很轻易的便被他控制住,只能任由着他的动作。
待他厌足,才喘着粗气离开了她的唇。
她还真像烟,让人上瘾,且离不开。
“还差一个吻。”阮景禾记着数量的,恨不得立马还了他,日后好再也不相见。
他要被她气笑了,还真是个精打细算的,一点都吃不得亏。
“卿卿,还差很多,你阿爸打你的事情我可帮你报了呢。”说罢,傅政廷骨节修长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她的脸颊,这么多日早已经好了。
“说了,我不是你的卿卿!”阮景禾脸一扭,显然是生气了。
傅政廷决定不再逗她,又凑近了她,将她拢在自己怀里,任凭她在自己的怀中闹腾。
“亲卿爱卿,因此称卿为卿,卿卿难道不曾读过南宋刘义庆的《惑溺》吗?”他语气厮磨,这些话从他口中读出来尤为撩人。
原本想唤她乖乖,可是她似乎不是那么乖,还是卿卿好,显得亲密。
阮景禾本闹腾的手停了下来,自己确实未曾读过《惑溺》,毕竟她一个大学生,哪里比得上他们真正的民国千金公子,生僻的书自然是不曾多读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尴尬的开口:“那我也不是你的卿卿,我与你可没那么亲密。”
随后,又想起他说的,阮钦打自己的事情,又抓着他的手问:“你说,你为我报仇?阮家的事情是你做的?”
傅政廷轻笑,不曾说话,但答案却显而易见。
她心头一怔,这傅政廷怎么不干人事?阮家出事,自己岂不是也要遭?
“我说了,多的是办法让你们退亲,伤害你的人,我也会帮你还回去。”
实际上,他去找了傅启同央求让他们二人退亲,但傅启同死活不答应,只说他是个混小子,再怎么样也要傅政言这种斯斯文文的人,否则他们那群文人第一个不同意。
以及傅启同口中说着,他二人早已议亲许久,以各种理由将傅政廷给打发了。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动手,只是苦了她的卿卿。
“疯子。”她冷冷瞥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窗外。
好在她银行还有钱,斓家也在,自己这个富裕生活还是有保障的;就是不知道与阮钦夫妻多年的斓心会如何抉择这件事情。
正发愣,车便开到了少帅府附近。
两旁高高的树立刻吸引了阮景禾的注意。
“停车,停车!”她立马叫停。
见傅政廷没有阻拦,赵悉一脚刹车,车便停在了路边。
阮景禾自顾自的下车,又抬眸朝上看去,这条路上种满了玉兰树,玉兰花挂在高高的枝头,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如玉一般,洁白无瑕,高贵出尘。
他看着她的背影,将帽子脱下来丢给赵悉后,自己便跨步爬上了玉兰树,眼疾手快的摘下朵最美的来后,便跳了下来。
阮景禾听到了动静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