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妙，想必你也能理解另一面关于生命的恶臭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王笑笑愣在原地，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

“还有大概五个小时的路程。”

杨开天走在乡间小路。

他居住的小区本就是在郊外，比较偏僻，离自己老家也不是很远。

大概在天亮之前能够到达。

“杨开天！”

突然，一声呼喊传来。

是王笑笑。

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王笑笑再次追到了他背后。

“杨开天，你以前是不是吃过很多苦啊？”

没有回应。

王笑笑迟疑一会，再次开口：

“我向你道歉，刚才我有些激动，没有照顾到你的情绪，没有做到换位思考。”

她眨巴一下眼睛，悄悄观察着杨开天的神情，发现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开口说道：

“你可以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嘛，讲出来要好受一些，说不准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呢。”

“你理解个鸡毛。”杨开天没好气开口。

王笑笑见对方开口回应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喜，当即乘胜追击：

“哼！那可不一定！其实我也吃过好多苦的！真的！”

“吃苦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杨开天有些无语，他想不明白这个女的怎么还在纠缠着自己。

事件不都是已经结束了嘛。

“那当然值得骄傲！我爸妈早就死了！我是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的！这多牛逼！”

“我跟你讲，你是不知道，我们孤儿院可穷啦，饭都买不起居然还不倒闭，然后那些阿婆就让我们去偷东西，偷不到就打我们，你是不知道，我有好多朋友都被打死了，可惨了！”

“还有还有，警察，还有一些福利院，还有检查局来检查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小姑娘因为没有管住嘴说出了在孤儿院里被饿被打被教偷东西的事情，然后我们院长就被拘留了，然后过几天不知怎么的就又出来了，出来的那一天晚上院长就像是转性了一样，还给我们喝过年都不一定喝得到的肉汤！”

“嘿嘿，我还是吃过一些苦吧，应该还是能理解你的感受的。”

王笑笑脸上依旧带着灿烂笑容，像是一朵永不枯萎褪色的塑料花。

绚丽，美好，却不真实。

杨开天沉默了好一会。

“你父母在你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他这时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对方之前说的也许并不是假大空的话。

王笑笑似乎真的有资格骂他。

“也是卷入事件里面了呗，被当成人机npc给收割了，那个时候我才两岁半，然后就被送去孤儿院了，一个月前觉醒了天赋才加入的先锋管理局，有钱拿！嘿嘿！”

王笑笑想到有钱拿就不由得傻笑。

“钱可是个好东西啊，可以买新鲜的包子，面条，还有麻辣烫！还有鸡爪，泡泡糖，而且是在电视上经常打广告的那种！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啊，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吃到电视里打广告的那种泡泡糖，你是不知道，甜得不得了，牙齿都要甜化了……”

杨开天听着身旁打开话匣子的王笑笑哔哔咚咚，吃到电视上打广告的泡泡糖就值得如此开心吗？

虽然他也没有吃到过，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疑惑。

不过现在他倒是突然明白一点，他明白为什么王笑笑在事件结束后还在缠着他了，因为两人身上有着同样的气味——痛苦，悲哀，孤独。

俗话说臭味相投。

他俩个确实挺臭的。

杨开天不由得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