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躲着自己。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那通电话,他跟自己说,走,走的远远的。
为什么?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苏凉亦头隐隐作痛,她捂住耳朵。
这是在做梦,是一场噩梦。
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那么不理智。
你回来好不好,跟姐回家给你做炸酱面吃,那种一根一根全是肉末的。
凉裕。
司机提醒她到了的时候,苏凉亦连找零都没有接,如行尸走肉般拉开车门走下去。
要下雨了吗?
空气有些潮湿,刮着腥潮的风,苏凉亦抬头看了看这栋已经30年历史的云尚标志建筑,抬脚走去。
公司门口的新保安揽住她,让她出示证件。她缓慢的看了一眼那个年纪轻轻的保安,带着哭腔。
“我要去找我弟弟。”
保安推搡了苏凉亦一下,有些不耐烦,“走走走,这儿没你弟弟。”
“有!他就在里面!”苏凉亦捂着脸,他说这里没有她弟弟了。
对啊,这儿不会再有她弟弟了。
凉裕生气了,他不要她了。再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