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今日没有出门去造纸,而是在知晓张攸今日宴客,便主动留下来在门外迎接客人。
至于家中四个仆人,则是在摆着餐具、案几。
夏侯婴妻子准备的麦粥早已经熬好,所以她现在才站在张攸旁边不远可以观摩。
“夏侯兄,将那陶罐拿来,将鸡从中间切成两块,然后将半只鸡用水冲洗一下,就放到陶罐中,多添加一些清水,合上盖子,放在一旁用小木头熬煮即可。”
“夏侯嫂,你将那个黄色的陶罐拿着,将一只鱼放入里面,然后也是加一些清水,合上盖子,待水煮沸后,往里头添一些葵与藿、大葱即可。”
“夏侯灶,先把灶台生一下火,然后用干净的木棍穿过半只鸡,新生一堆火,架在上面烤,那剩下的鱼也是,小心照看,别让它们都烤焦了。”
张攸边切着肥肉,边口头指挥着夏侯婴一家三口人做事。
众人忙的不亦乐乎。
未及,夏侯灶将灶台的火生起后,便去准备烤鸡与烤鱼去了。
张攸将切好的一小块一小块肥肉,全都一股脑的放进已经被烧得通红的铁锅里。
下一刻。
“嗤嗤——”
“剥——”
声音长而不绝。
张攸拿着铁铲,翻动着这些肥肉,不一会儿,肥肉上的油水便熬出来一部分。
随着时间到了流逝,肥肉上的油熬得几乎一滴不剩。
铁锅旁多了三个疯狂咽着口水的人,正是夏侯婴一家三口。
“先生,这彘如此做法,竟然如此香,勾起人的食欲,是何道理?”夏侯灶目不转睛地盯着铁锅上已经熬干的肉问道。
张攸不慌不急地将铁锅上熬干的肉全都捞了上来,放到一个非常大的陶盆里装着,看到夏侯婴三口那眼睛瞪得滚圆的模样,便笑道:“汝等可每人先食三块尝一尝。”
一霎时。
夏侯灶快步如飞,可没想到,年纪偏大的夏侯婴却是直接越过了他,第一个尝到了这肉的香味。
“噫!真香!真美味!”夏侯婴感叹道。
“灶儿,你那三块,阿翁替你尝了,你才痊愈没多久,肉类不可多食!”
望着夏侯婴嘴里塞得满满的,听着他含糊不清的话,夏侯灶眼睛都急得红了,可怜巴巴的看向张攸。
张攸失笑道:“那里那么多,汝吃个三块也没事。”
“多谢先生!”夏侯灶说着,便已经拿着一块肉就往嘴里送。
而夏侯灶妻子则是吃得比较文雅,就只是吃了一块,便浅尝辄止。
“先生,这肉如此做法之后,叫什么?”夏侯婴一脸意犹未尽地望向张攸。
张攸神色一怔,想起来自己前世老家这般做法的名字,便开口道:“名香精。取其味香,取其肉之精华。”
夏侯灶:“先生取的好!比阿翁取名好多了。若是换做阿翁取名,肯定会叫他铁彘。因为这肉是用铁锅做的。吾的名字,就是阿翁当初急得不知道取何名,便看向了一个陈旧灶台,就取了这名。”
听到夏侯灶如此编排自己,夏侯婴面露尴尬,快步上去,就是朝着夏侯灶轻轻踢了一脚:“吾哪里这般不堪了!多舌!”
“阿媪,以后吾要给汝做这香精吃!”夏侯灶转头望向夏侯婴妻子笑着说道。
夏侯婴妻子神情一愣,却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阿翁呢?汝这臭小子,把吾给忘了不成?”夏侯婴面露不满地道,心里却是感到欣慰。
看着夏侯婴一家三口如此和谐,张攸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走开?
看来,娶吕雉入门也要好好准备了。
众人在融洽的氛围,将这些菜全都一一弄好。
而且,夏侯婴妻子也做了不少肉羹。
等弄好后,时间已经到了午时。
张忠这时候来报,说客人都到了。
张攸点头,并吩咐张忠将程君的三个儿子都带到大堂,准备进食。
“东向坐”是尊席,留给了周勃之翁,以及樊哙之翁,至于周勃之媪、樊哙之媪、夏侯婴妻子、周勃妻子、程君三子、周勃三子、樊哙之子都在同一桌。
而张攸、萧何、曹参、樊哙、周勃、夏侯婴、夏侯灶在同一桌。
张忠与四个仆人则坐另一案。
在秦朝,坐即跪坐,后面无需赘言。
秦朝,有分餐与合餐之分。
这次,张攸为了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