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攸沉吟半晌,忽地开口道。
当他准备迈步往门外走去时,别过头看向张忠:“忠叔,那木匣盒就放回吾里屋。忠叔,汝可在府中任选一屋歇着,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府中仆人。待吾处理好门外那些人后,吾再找忠叔谈一谈。”
张忠:“唯!”
张攸离去,夏侯婴陪同。
稍顷。
张攸与夏侯婴来到了大门外。
门外一阵喧嚣吵闹,令张攸皱眉。
“诸位,静一静,可否听吾一言?”张攸朗声道。
众人齐看向张攸,场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知汝等来吾此处,所为何事?”张攸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问道。
忽然。
人群中有人开口道:“先生,汝之名讳是张攸?”
张攸神色一愕,望向开口的那个人——标准的秦人黔首打扮。
“没错,吾名张攸。”张攸温声说道。
“请先生救下我等性命!”众人齐作揖道。
张攸神色充满了疑惑。
“汝等不必行如此大礼,吾很疑惑,汝等从哪里听到吾会医士的本事?又是从何处听闻吾能治汝等之病?”张攸向众人道出心中疑惑。
刹那间。
人群中有人出声道:“还望先生知晓,吾等都是从程令史口中知晓。”
程令史?
程文?
张攸心中更加疑惑。
“汝等所患何病?”张攸压下心中疑惑,追问道。
有人道:“先生,吾等都是被沛县医士、医工诊断,为药石无灵,时日无多之人。但吾从程令史口中听闻夏侯灶,以及周勃之媪,先生都能治。他们比吾等病得厉害,先生都能治,那吾等所患之病,先生或可医治。”
张攸虚望过去,发现此人一身锦衣,身着名贵服饰。
再细细往人群中望去,张攸发现这里面身着锦衣之人,竟然有近二十人,其余人都是黔首打扮。
张攸沉虑一会儿,心里弄不明白程文为何这么做。
但看到众人眼中的希望,张攸心中轻叹一声。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若有一线生机,谁能平静地等待死亡降临?
张攸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出声道:“汝等人数众多,而吾只一人。汝等且依次排序,吾逐一为汝等诊断。”
“在吾诊断之时,切莫出声而中断吾思虑救治之法。”
众人闻言,纷纷脸上大喜,再次作揖道:“先生仁义,吾等谢过先生!”
随后,众人依次而立。
张攸让夏侯婴去搬来一张案几,和一张草席,以及一支笔、一些墨和搬来一捆空白书简。
夏侯婴一一照做。
张攸将案几放在众人面前,在案几下铺设一张草席,然后跪坐了上去,面向众人。
案几上放着笔、墨,左侧案几堆得满满的一捆书简。
随后,张攸便开始为众人一一把脉诊断。
“名字?”张攸第一个把脉的人,是一个标准目之脸锦衣男子。
“吴风。”
“平日里,身体哪里觉得不适?”张攸继续问道。
“无故昏厥,起卧之间常常头昏眼花。吾看了不少医士,却都言不能治。”
张攸闭眼把脉了一会儿,然后望着吴风道:“汝之病症,吾已知晓。医治此病,吾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方法,因为有一种主药材,是为地精,远在秦岭,一般人也没有。是以只能采取第二种方法......”
“先生,吾家中有此种药材。”吴风打断了张攸的话。
张攸望向吴风道:“除了这味主药,还有其他辅药,吾全都书之竹简上,汝可依此买药。每样药材,需要三斤。至于地精......汝那有多少?”
吴风笑道:“先生不必担忧,这地精,吾家中还是足够的。”
张攸盯着吴风,就像是在看一个大肥羊。
周勃之母有救了!
于是,张攸说道:“地精,半斤足够了。但沛县中,周勃之媪也需要这地精救治,而这地精难寻,不知吾能否向汝买半斤地精?”
吴风摇摇头,张攸目中闪过一丝失望。
“若是先生治好了吾,别说半斤,哪怕十斤,吾也是愿意的。”吴风目光中充满期待地看向张攸。
张攸神色大喜:“既然如此,等药材一并买好后,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