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面露惊愕,心想:此人身为韩人,对陛下之敬重,竟然胜吾多矣!
县丞心道:此人口齿伶俐,论口才,吾不如也。再继续刁难,恐怕会恶了县令、县尉,不如就此罢了。
萧何望向张攸,露出淡笑,心中钦佩不已。
他暗暗思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句甚妙!子远之才,大才!此人,吾定要交好他!
曹参瞥向张攸一眼,又看了萧何一眼,暗道:萧何说的没错,此人确实有本事。
其余人,脸上都闪过惊愕之色。
寂静一片。
在场众人沉默不语。
良久。
县令抚须问道:“可还有人要问些什么?”
张攸扫了一眼,无人应答。
县令见此,便道:“韩人张良刺杀陛下一事,经过吾等审问,此事与张攸无关。此事,在场诸位皆可作证。至于沛县其他韩人,有赖诸位仔细甄别,若与张良刺杀陛下之事无关,可放还回家。倘若与张良刺杀陛下之事有关,则直接抓捕入狱,经过审理后,可直接判刑处死。”
“唯!”除了县尉,在场其他人纷纷应道。
“此事,就到此为止,诸位都散了吧!”县令说完,便起身匆匆离开了此处。
其余人,都是在看了一眼张攸时,也都各怀着不同的心绪,朝着屋外而去。
等众人离去后,萧何带着两人来到张攸身旁,跟着张攸一起朝屋外走去。
“子远,吾给你介绍一下。我左边这位是曹参,右边这位是程文。”萧何笑着向张攸介绍曹参和程文两人。
张攸闻言,便向他们二人作揖行礼道:“见过曹狱掾、程令史!”
曹参望着张攸,脸上带着微笑:“萧何与我们讲过,你身怀大本事,将来必然不凡。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同萧何一样,直接叫我曹参即可。”
程文望着张攸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吾听闻萧何说过,你之才能远胜于他。本来吾不信,但今日,吾却信了。曹参之言,吾深以为有理,今后汝可直接唤我程文。”
萧何笑道:“子远,今后也直接称我萧何即可。”
张攸从萧何、曹参、程文脸上扫过,笑道:“承蒙诸位看得上,诸位年纪长于吾,吾今后便以萧兄、曹兄、程兄称之。”
萧何、曹参、程文三人都笑着点点头。
不知不觉间,三人走出县廷,来到大街上后。
“曹参,程文,我倒是忘了和你们说了。子远准备在三天后在家设宴,款待好友,而你们也在邀请之列。此事,倒是我忘了和你们说了。”萧何忽然拍着额头道。
曹参瞥了萧何一眼,面露不善:“这么好的事,你萧何给忘了?到时候,咱们好好地再喝几杯?你可别拒绝!”
萧何闻言,苦笑不已。
程文也在这时候来了一句,“萧何,吾倒是要继续和你讨教一番学问,这次,你看三天如何?”
萧何一听到这话,连忙摇头拒绝:“程兄,你的学问,我是远远不如的。三日后,在子远家中,我向你谢罪。”
萧何忽地想起以前他还未娶妻成家那段日子,那时候,程文经常找他切磋学问,就连如厕的功夫都不放过,非要和他一起,简直丧心病狂。
直到他后来娶妻之后,这程文才收敛了一些。
想到这里,萧何打了个寒颤。
程文嘴角悄然勾起一丝弧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咳咳......”程文忽地咳嗽了起来。
萧何目光里闪过一丝担忧:“程文,你那病又患了?”
程文本要回答,结果,猛地一个咳嗽。
“噗!”程文猛地吐出一口血。
这一幕,令萧何、曹参、张攸三人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