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表情,其实已经快要炸毛了。
顾珩则最是拿弟弟没有办法,只得默默走了过来。
他身段修长,宽肩窄腰,颇具有少年感的轮廓完美,墨色的长发束于金冠,只用一根上好的沉香木簪簪住,像极了能在枝头摘一支梨花的邻家少年。
走来的动作幅度不大,却自有龙行虎步的模样,气场磅礴像是虎啸龙吟。
他在宴浅身前两步站定,微微倾身去嗅。
鬓角一缕碎发落下,半遮住了他流魅醉人的眸光。
宴浅不知怎的,心脏倏地漏跳了一拍,浑身都紧紧地绷了起来,她不自然地将眼神投向别的地方。
“皇兄,闻到没有呀?”顾长宁哼哼唧唧。
顾珩则吸了口气,淡声道:“是有种独特的香气……”
他挺直脊梁,负手而立,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幸好宴大人是男儿身,否则若是女儿家,朕此举就是有些孟浪了。”
二人距离贴得这么近,实在是不太合适。
顾长宁奶声奶气地问道:“皇兄,什么是孟浪?”
“孟浪的意思就是登徒子,耍流氓。”顾珩则耐心地解释。
一扭头,却看见宴浅的表情有些紧绷。
顾珩则只觉得,若是表情有颜色,现在宴浅的表情应该是五彩斑斓的。
见他僵住了,顾珩则不知为何,也有些不自然。
顾珩则和宴浅对视了一眼,年轻的俊朗帝王和清秀的瘦弱臣子齐刷刷地一左一右错开眼神。
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悄然将两个人的心都绷紧了。
这么想着,顾珩则耳朵根微微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