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忘不掉,是你对他寄托太多,换个人寄托不就忘记了。你说是吧,姐姐。”
一声“姐姐”听得白相离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来人一身休闲装束,肆意慵懒,他低头理了理衣角,而后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相离。
即使再简单的灰色运动卫衣穿在白相离身上都是好看的;即使她的头发只用一只笔挽头上,碎发自然地垂在耳边都是好看的;即使她不用化妆,素颜朝天,还能清晰地看见脸颊上的小雀斑都是好看的。
“再说我又不是来看你的。哼!”顶着一张妖孽的脸,使着傲娇的小性子,那画面实难想象,然而白相离却要亲眼目睹。
她摇摇头,侧过脸,索性不去看他,忽而她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径直走到苏沫的面前,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如妖孽一般的人来。
是的,她没见过他,前世一定没有见过苏沫。
“你是谁?”
对方硬生生扛住白相离满是疑惑的审视,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说呢?”他反问白相离,语调不再是喊姐姐时的不正经,嗓音清澈独特,带着些许诱惑,连同他看白相离的眼神都变了,墨瞳微眯,仿佛只要闯进去,就会陷入无尽的深渊一般。
白相离怔住了,连同苏姚,她就没见过苏沫有如此正经的一面。
不过数秒,一声“姐姐”从苏沫的嘴里喊出来,嬉皮笑脸地看着白相离。
白相离到嘴边的话又全部吞回了肚子里,她怎么会认为所有事情发生改变,契机会是这样一个小奶狗呢。
“苏沫,我看你就是闲的。”苏姚上前就要赶人,苏沫一溜烟就跑了。
苏沫前脚刚走,原一来了。男人一身深色高定西装,头发收拾得一丝不苟,精致的五官放哪儿都是焦点,偏偏他手里提着一个饭盒,画面太违和了。
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男人一眼就看见放在沙发上的一大捧火红的玫瑰花。
“什么时候多了一捧花?”方才只有苏沫来过,他来的时候带花了吗?苏姚疑惑地拿起花,对上原一那张冰冷的脸,她笑着说:“我拿去处理。”而后快步往楼下走去。
白相离并未将花的事放在心上,她死的时候原一抱着她痛哭的样子已经渐渐模糊,即使她努力地想要记住,记住眼前之人本是多么矜贵,却会为她痛哭流涕,屈尊降贵。仿佛是被人强制抽离一般,记忆在一点点消失,会不会有一天她会连同原一一起忘记,最后连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都认不出来,就像那个梦一样。
思及如是,白相离扑进了来人的怀里,伸手紧紧将人圈住,不够,还是不够,会不会一松手就会失去?不要,不要!她摇摇头,将人圈得更紧,情绪在波动,眼睛刺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了?”原一握着白相离的手,试图轻轻拉开,看看她怎么了。
白相离说什么也不放手,只一个劲地摇头。
曾经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傲娇女王,此时就像个孩子,搂着原一,说什么也不撒手。
原一怎会看不出她的反常,从她醒来以后,她不再像从前那般开朗,心事重重,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好几次,连他来了,靠近她身边很久,她都没有发现。又或者像现在这般抱着他,很久很久都不放开。
月枫如约来到荣城酒店,如他所料顶层套房里住的人果然是莫绾儿。和往日的成熟性感不同,今日穿着黑白小香风,捂得严严实实的,却显得很违和,和她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很不搭。
“你又要玩什么花样?”看见莫绾儿坐在沙发上,月枫站在门口,没有半分要进去的意思。
莫绾儿撅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我没有。”她站起身,继续说到:“我听说白小姐的哥哥出事了。”
月枫侧过头,视线避开莫绾儿的方向,冷冷的说:“和你没关系。”
“我和白小姐相识一场,她哥哥出事,我也想帮忙,我可以去找我妈想想办法。”
本来月枫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因为莫绾儿那句“找我妈想想办法”作罢,他回过头看着莫绾儿,只见对方一脸诚恳。
“说吧,什么条件?”
莫绾儿没有回答。
月枫:“你和小香梨并不熟,这一趟浑水你没必要淌进来,除非你有别的条件。”
莫绾儿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一步一步向月枫靠过来,她说:“我没有条件,我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