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上山的第几天了?”
行秋重云照常走出洞府,又听到了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问题,如同往日的犯了难。
“第十四天?”
“第十九天?”
二人给出不同的答案,眼中却透露出同样的迷茫,这正是秋白想要的效果,但这个结果他不愿听见。
“很明显,这个答案是错误的,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这一次,两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相同数字。
“十七!”
“很好,仍然是错误的。”
秋白面无表情,瞳中星辰难得呈透明状,行云二人也不禁汗颜。
“行了,重云继续修行,行秋过来,今天要上强度了。”
“好。”
重云熟练的坐在水池中心,行秋那边的内容一换再换,而他则是那一直以来的任务——凝水成冰。
行秋不语,看着昨日还未分出胜负就被叫停的棋局,脑海中已经开始复盘。
“你今天的任务是自己和自己对弈。”
面对秋白奇奇怪怪的要求,行秋习以为常,不过今日这自己与自己对弈,的确拥有难度。
“开始吧。”
师命难违,行秋被迫自己挪动两边的棋子。
非常合理的陷入僵局,可正当行秋准备自己乱走一步分出胜负时,按到棋子上的手被秋白按住
“不能认输,不能放水,你的对手如果是我的话,你会急着这么下么?”
“这,我再考虑一下……”
行秋落子的速度愈发缓慢,以至于到了最后十几分钟才能下一步,好在秋白没有规定时间。
“两小时十七分四十五秒,继续。”
“嗯。”
“自己计时,我去重云那边了。”
行秋收拾好地上的棋子,开始新一轮的对弈。
水池已经完全结冰,属于重云地修行仍未停止,他曾向秋白提问要做到何种境地,可是秋白每次都只是拿出自己的神之眼供他研究。
此刻,不同于外界水池上寒冰的暴戾,重云内心处于一片广袤的雪地。
秋白透过水雾窥进内心,站在重云身后不足千米的位置,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这枚神之眼到底属于谁呢?”
重云又一次发现了那枚璃月款式的冰神之眼。
非常明显,在他心灵深处的神之眼必然是他自己的,可每当小手触摸到神之眼表面时,都会有一股钻心的寒冷。
即便是拥有纯阳之体的他,被这寒意侵入体内,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那是一种极其不美妙的感觉,心脏停止跳动,窒息感遍布全身,没有任何一处血液能够正常流淌……
秋白当然不会告诉他,在这片天地中他的心脏和外界的水池互换,水池全是秋白的纯粹之水,能感觉到跳动才怪。
“这……”
重云又一次试着突破寒意的阻碍取的神之眼,寒冰不再侵入体内,只是化作一层外露的冰壳,他看到了希望。
冰块迅速破裂,重云原本浅蓝色的瞳孔转变为与秋白相同四芒星辰瞳,白茫茫的雪地被深邃的纯粹黑暗覆盖。
神之眼已经挂在他的腰间,神之眼的位置也被一颗黑紫色的淤泥球体替代,重云本想像取的神之眼那般取的这邪恶的力量,而他的手越靠近那黑球,眼中的星辰就越涣散。
秋白眉头紧皱,怒道:“找死!”
潜藏在暗处的深蓝色怪人被秋白掐着脖子,在这片不知何处的破损宫殿,奄奄一息。
“公主殿下,您是否有点过分了?”
秋白大声质问着眼前坐在黑石王座上的金发少女,也就是潜藏幕后的「深渊公主」。
“我不想执行属于「维系」的职责,但不代表我没有属于「天理」的力量,别再让我发现你了,我不能处理你,你哥哥的命我弹指可灭。”
“抱歉,我无意冒犯。”
纵使荧有再大的底气,用哥哥的命威胁,也不敢造次。
“好好好,我亲人的命和你哥哥的命对等,这次契约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明白了。”
“让你养的畜牲们把手放干净点,万一哪天我不小心捏死了,伤了和气。”
荧这次彻底怒了,座椅把手的石头被捏成齑粉,奈何实力不允许她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秋白处理了深渊使徒,重云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