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一丝算计掺杂着欲望。
我假装没有看到,好奇的去看朗月,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张脸,斗篷也往后拉了拉。
那张略显苍老的面上,满是不悦。
我笑笑,叫上玉儿进屋去收拾行李,路过朗月的时候说了句,“师父啊,男人真复杂。”
他疑惑了一声,“嗯?”
我没答,进了屋。
对于有玄力的人来说,赶路是件轻松的事情,纯狐朗月却以我才在历练中受伤为由,非要让云家去找来马车,慢悠悠的前进。
车上只有我、玉儿还有朗月,在我们离开竹屋的时候,我让云月镯谎称自己伤好了要回去寻亲人了,便把他收回了空间里。
至于为什么我们可以待在一个马车里,全归功于机关算尽的老狐狸。
云二公子和云大公子聊完天回来之后,看到朗月的脸,很是不好意思道,“原来是位长辈,不好意思,是晚辈僭越了。”
朗月没有怒也没有说话,只是安排让他们去找来马车,然后自觉的抢先上了马车,云二公子本来要阻止,玉儿说,“我们家老爷说了,小姐的师父就代表他,难不成父亲还不能跟女儿待在一起,要让他老人家走路嘛。”
一句话怼的别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一群人吃屎的憋屈表情中上了马车,在马车里布了个隔音的结界,朗月见我的动作一挑眉,我解释道,“昨晚刚学的,爷爷不是给我装了那么多玄技,我总不能浪费他的良苦用心。”
他点点头没在说话,从袖子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没穿斗篷,花白的长发散落在脸侧,还别说,就算是这个样子,也能看出年轻时候是个美男子。
我突然笑出声,惹得玉儿一阵茫然,“小姐,您笑啥,笑得真刺耳。”
我一边笑一边摆手,“不可说不可说,总之就是很好笑。”
我正笑得不能自理,纯狐朗月的声音冰冷中又略带温柔,“笑够了没,不然我顶着一张比他们还俊俏的脸拖你后腿?到地方以后别忘了演戏演全套注意规矩。”
我赶紧抿住嘴唇,假装乖巧的坐好,“哦,知道了,年轻的老父亲师父。”
玉儿后知后觉的也笑出声。
就这样,在我们的嘻哈打闹中,马车缓缓停在了云城城主府的大门口。
我在玉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匾额上的大字,苦涩的笑笑,随即又勾起了嘴角。
我回来了,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