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记得，自己有几天确实有倒拔垂杨柳的精气神，但后来又没有了，这其中肯定有意外发生。

温黎主动接话，“然后呢？”

风冥重重叹了口气，破罐破摔地加快了语速，“然后你来例假了，生命进化本能让那颗卵细胞吸收了你身体里储存的所有神力。”

“原本均匀分布在你身体各处的神力汇聚到一起，细胞找地方继续发育的时候带着走，你的身体就受伤了。”

风冥黑沉沉的眼睛深深地看温黎，“这种伤伤得是根本，未来好几年的时间里，你都会很脆弱，容易生病、骨头容易断、稍微多吃或少吃都会不舒服……”

风冥强势地把人紧紧抱住，结束了对视，“我知道，你最想要的就是健康，你可以恨我，可以讨厌我，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永远都在。”

“你可以用这个和我提要求，那种给你多点自由和空间的要求就算了，我不会答应，答应了我也做不到……”

风冥越抱越紧，开始凶狠又急切地碎碎念，就像是受伤野兽色厉内荏的吼叫。

他抱得那么紧，而温黎也仅仅是感觉到他抱得紧了，抬手间移山填海的至高神，居然也没捏碎她这把脆弱的骨头。

温黎的手臂轻轻环上风冥的背，手掌轻轻地拍抚着。

风冥的碎碎念停下了，手臂放松了些，让温黎得以抬头。

风冥正低头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的凌厉，那一丝脆弱的期待被藏在偏执和疯狂里。

“风冥，我心心念念的桂花，我一来就有了，我给你说我去泸沽湖旅游的事，睡一觉起来就有了同样翠玉一样的胜蓝湖，我都知道的，我只是……”

温黎停顿了一下，换了个委婉的词，“我只是不像你那么奔放（本来想说爱搞黄色）……”

温黎本来想酷酷地说完自己的告白，像个游刃有余的霸总，帅自家小疯子一脸血。

奈何脸皮修炼不到家，脑子里突然接收到几帧来自风冥黄色废料场，需要打码的画面，整个人像是樱桃炸弹一样，脸红到爆炸。

“本来只要做到60分，就是及格了，80分就已经是很多很多爱了，本来100分都不敢奢望，可你偏偏给了我150分的爱……”

温黎抬起头，双手捧着风冥的脸，眼中泪光闪动，这还是温黎第一次主动和风冥碰触，“你把我宠坏了，我选不了别人了。”

当温黎发现不对的时候，她就已经习惯了和风冥的相处方式。

她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朋友，也没有什么责任需要承担，所以自不自由，独不独立，对温黎来说其实没什么区别。

风冥把人拉近了些，“这样就算被宠坏了吗？可我觉得，这样还远远不够。”

温黎突然笑了起来，眼神变得很认真。

“风冥，上辈子，就算癌细胞扩散到全身，我痛得整夜整夜睡不着，止痛药完全不起作用，也吃不下饭，但我依然想活着，我的父母很爱我，我想给他们养老送终，外面的花花世界，我也想去看……”

“所以我很坚强，什么苦都能吃，什么苦我都能受。”

“现在，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是你，我愿意顺着你的心意，让你把我宠坏，让我没有办法离开你，你爱我，我愿意当你的乖乖。”

“是吗？”风冥眼中那丝脆弱消失了，手指抚摸她，像抚摸珍宝一般，“我的乖乖还要更乖一点，也要再坏一点。”

温黎小猫一样蹭风冥的手指，眼神却是平静地和风冥对视，“当然也可以，被你宠着也挺好的。”

“但是风冥，你把我宠坏了，橘子瓣儿上的白筋没给我撕干净再喂我，我都觉得你不爱我了，你的爱但凡少一分，哪怕还有149，你都是不爱我了。”

“我没有那么贱，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也没有那么坚强，能忍受爱一点点消失，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不在了，我不会让自己痛苦地活着。”

“小骗子，我哪次喂你的砂糖橘是有白筋的？”风冥亲亲热热地抱着她，“你都说我是小疯子了，你干嘛要用人类的喜新厌旧套在我身上。”

“就算要套，正常人的逻辑哪里能套在疯子身上呢？”

“你又偷听！”温黎气得要打他。

风冥捉住小拳头，“没，我光明正大听的。”

风冥抱着温黎瞬移到一棵巨型蓝花楹的秋千上，微风轻拂，落英缤纷。

“不去捡菌子了？”温黎伸手接住花瓣。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