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懒得跟你吵架,再有下次我就···”姜浅似乎想不出什么可以威胁的条款,一时有些语塞。
“只要夫人不生气,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只要不跟我离婚,夫人想怎样都行”夏为没骨气的承担所有惹怒姜浅的后果。
离婚?姜浅从没想过,似乎从答应他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姜浅从未动过这样的念头。
别说他对自己这样好,哪怕是真的按照婚前的约定,各不相干不闻不问,姜浅应该也不会选择离婚。
因为她再想不出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其他的羁绊能将自己和他牢牢捆绑,还有什么机会,自己的名字能够写在他的旁边。
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在乎这个人,在乎到他出走七年,只要他回来,她就无条件原谅,只要他说他有苦衷,哪怕是弥天大谎,她也愿意相信。
她对他又何尝不是永远着带光环看他。
她见过他最狼狈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刻,是自己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出来,她又怎么忍心亲手将他推回黑暗中?
“我才不离婚,离婚岂不是便宜你了?我要好吃懒做赖你一辈子”姜浅纤细的手臂舒展,“抱夫人我,去床上睡觉”
夏为真的爱极了这样的她,不会斤斤计较,好哄又软萌,时不时撒娇耍赖,时不时傲娇蛮横,却直言从未想过离开自己。
“谨遵夫人号令”夏为臂环住姜浅后腰,将头颈穿过她两臂间,长腿支起,任她腿环住自己的腰,美滋滋的把爱人放进柔软被窝。
大掌从身后环上腰腹,很规矩的没有乱来,隔着睡衣布料细细摩挲着她小腹,似乎是在给她取暖。
“浅浅,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因为贴着她后颈,音色带着些沉闷。
姜浅没作声,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我以后尽量不乱吃醋,也会尽量和朋友好好说话的”
姜浅挪了挪身子,捉住他大掌,撩起自己腹间的衣料,将他热乎的掌心覆在自己冰凉的小腹上,感受着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
“我今天态度也不好,有些词用的也不恰当,我毫不避讳的拿你的朋友当朋友,希望你也把我的朋友当做自己人,这样你就也有很多朋友可以信任了”姜浅喃喃地,明明不带什么语气,却让夏为心头一暖。
“那奖励还作数吗?”他得寸进尺,空出的大掌顺势向上游走。
姜浅没好气的在那掌上一拍“还想要奖励,不罚你就不错了”
夏为在姜浅看不到的背后吐吐舌,“那罚我给浅浅一次喊停的机会,存档留用”
姜浅狡黠的眸流转,此时不争取福利更待何时。
“三次!”
夏为装傻,“今晚吗?”
姜浅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把自己翻了个个儿,面朝着他,
“买三可以送一次”他舔舔唇,好看的唇瓣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姜浅迎着灯光看清他棱角分明的鼻骨,高挺的鼻梁左侧有一颗鼻梁痣,上学的时候这颗痣,曾经斩获无数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她看的出神。
“送一不够?送二?”夏为见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还不够?”
姜浅正愣神,想起高中时候听过邻班女孩凑在一块儿讨论夏为的鼻梁痣,还冒昧的说起他的唇看起来很柔软,这一刻,她鬼使神差的扬起唇在那颗痣上亲了下去。
视线里女孩眯起琉璃珠一样清澈的眸子,卷翘的睫毛微颤着凑近,扫过他眉骨,传来微麻的酥痒,有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鼻梁处。
唇线擦过他鼻翼,鼻尖,留恋在唇锋边缘试探,夏为按耐住想伸手揽她肩肆虐的冲动,只是深深的望向她眼底的波动。
她眨巴着清眸,倏地凑近了唇。
结婚将近一个月,短暂的,冗长的,霸道的,蜻蜓点水的,唇齿纠缠的,他们有过数不清的吻。
可是很奇怪,这个吻似乎不太相同,她的眼神似乎透过自己在看向谁,那轻浅的吻似乎是穿越时光,自某个午后悠长的蝉鸣中拉近,带着盛夏的气息。
多年前那个周五傍晚,在图书角偶然听见女生们低低的交谈后,那颗痣和那唇瓣时不时就会浮现在姜浅眼前,着魔一般,挥之不去。
对于吃瓜群众而言,见夏为可能是路遇是偶然,是偶尔。
可是这个人她每天都见,见他晨跑,见他洗漱,见他刚从泳池里出来,站在台上甩头发上的水珠,见他一身白T,见他素净的校服也穿的好看,见他英朗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