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靳家辞行,叶臣蔫蔫的歪在后座,“其实靳泞姐很不错啊,气质又多金,小叶你真不考虑一下吗?”姜浅从座位缝隙里看向叶臣。
“就是因为不错,我才没什么资格考虑”他咬住嘴唇闭起眼睛不想回忆自己有多丢脸。
“干嘛妄自菲薄,你也不差啊”姜浅不太懂一向阳光一样灿烂的大男孩此刻的自卑。
“我爷爷和我爸说的一点没错,我就是那种扶上墙,太阳一晒也会掉下来的烂泥”他的拳头砸着后座的靠枕,恨恨地。
叶臣家里世代高干,偏偏到他这一代,正了八经的编制他是一个也考不下来,三分钟热度,屁股连板凳都坐不住的他连家里给托关系找的职位也不愿意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搞得臭名昭著,现在就是砸钱也没人愿意帮忙给他办工作。
偏偏父亲和爷爷并不溺爱这三代单传,相反固化的思维,习惯了打击式教育,让叶臣从小自己都默认自己是一无是处的阿斗。明明设计才能卓越,又精通信息安全,可在爷爷和父亲眼里那都是不学无术。
成绩勉强够出国留学,送去学经商也是一窍不通,翘课翘得学分贴着地皮,堪堪够毕业,仿佛世代相传的好用脑子到他这就只给他留了些敲代码的天赋。
“你知道就说明还有救,赶紧滚回家收拾东西,明早跟我回北城”夏为的声音轻飘飘地。
叶臣霍地坐起身,毛茸茸的脑袋探到姜浅和夏为中间,“咱们明天就走啊?”
姜浅似乎对这个台词熟悉,“等一下,你接我那天就知道夏为会来?”
叶臣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想着圆谎,被夏为沙包大的拳头抵着塞回后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夏为嫌弃极了。
姜浅眼神在两人间流转,最后还是选择了比较好下手的叶臣,一记眼刀射过去,“从实招来”
“哎呀为哥你可看到了,这是小嫂子逼着我说的”叶臣冲姜浅抛个媚眼,“我总不能让嫂子生气吧,女生生气对身体不好,身体不好怎么生小宝宝”他嘟嘟囔囔地,眼神打量着后视镜里夏为的神色。
“嫂子,我举报,为哥其实在你还没走的时候就定下来要来西城了,他八成怕你觉得他粘人,碍事,所以不告诉你,自己偷着跟来的”叶臣小嘴像是蹦爆米花一样噼里啪啦,生怕说慢一句夏为会把他的嘴堵上。
姜浅歪头看认真开车一言不发的夏为,“是这样吗?”
夏为舌尖顶顶腮,“别听他瞎说”
姜浅清清嗓,“你答应过我什么?”
夏为似是想起什么,叹口气,牙缝里挤出来“你小子我都给你攒着”
姜浅瞪他一眼,“问你话呢,你吓唬小叶干嘛!”
“回太太,我确实早就有亲自来西城的打算”一脸谄媚,看的叶臣难以置信。
姜浅嗤之以鼻,“切”,一双小手环上胸前,心里暗暗盘算着晚上给他好看。
“你要给人家孩子带回北城,不去说一声吗?”姜浅眼神透过后视镜看看歪着看窗外风景的叶臣,话却是说给夏为的。
“不用,反正他们也不管我了”叶臣噘着嘴,坐在后座,阳光照进来,他像只被遗弃的品种猫,明明一身贵气,却莫名透着些孤独。
夏为的车靠在路边停住“太太说的有道理”,转身对一脸戒备的叶臣道“叶爷爷和叶伯伯今晚有空吗?”
叶臣如临大敌“不是吧,真要见啊?”他指尖打架,揪着卫衣的带子在胸前纠缠。
“如果你不想在北城做着做着被打晕带回来,你最好还是配合一点”夏为眼神警告。
他记得叶臣父亲的手笔总是出其不意。当年叶臣逃课成性,被教授下了最后通牒,再迟到一次就劝退。
那个学年剩下的早上,每天7点准时有三个壮汉冲进寝室把他连拖带拽送去上课,晚上10点无论叶臣在哪潇洒,都会被拎回寝室洗漱睡觉。
多数时候面对拳头,叶臣是极其乖巧的,偶尔不听话的时候,被打晕了送回来也是有的。
三人约好了傍晚去叶家做客,把叶臣送回了住处,夏为载着姜浅回到了酒店。
几天的辗转奔波,有叶臣这个灯泡一直在,夏为觉得连安静抱抱姜浅的时间都没了。
眼见姜浅洗漱好出来,走到沙发前。
他长臂一展,带着些力道直接将她揽入怀中,哄猫儿一般地将她护在怀里。
“没提前告诉你我要来,是怕你觉得我是来监视你,才没提前说,不生气好不好”,他挺拔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