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啊”靳泞看看姜浅又抬头看看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
“她是我未婚妻”
“我才不认识他”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答案南辕北辙。
夏为走到她身边坐下,顺手拎过她膝盖上的大橘猫,指尖在猫下巴上挠着痒。
靳泞见状不对,识时务地溜回吧台,八卦的远远看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浅故作淡定,端起面前的咖啡嘬了一口,烫的龇牙咧嘴,差点扣在桌子上,死的心都有了。
夏为腾出一只手从她手里接过杯子,稳稳地放回桌子上,淡淡道:
“前天。晚上少喝,会睡不着”
“户口本是爷爷给你的?”
“我去找爷爷要的”
······
姜浅半晌说不出话,她以为是爷爷又找夏为提的这事,还想着有回旋的余地。
“你其实没必要这么在乎那个承诺,那时候你才多大啊,我爸爸就是开玩笑的,况且,我爸已经不在了”
“我没当玩笑”
夏为的声音大了一些,似乎是嫌吵,腿上的橘猫懒洋洋地跳到地上走开了。
他拍拍橘猫留下的几根猫毛,抬头看着姜浅。
“你喜欢摄影,满世界跑,能抓住你一回不容易”
顿了顿他接着道:
“正好这次回苍城,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你忙着摄影,我忙着公司的事,即使领了证谁也不会干涉谁。爷爷年纪大了,你早晚得结婚,看着你一直孤身一个,他怎么放心?既然你早晚要结婚,与其等着面对爷爷逼你相亲联姻,不如考虑考虑我。”
一长串的理由轰的姜浅头晕,晕晕乎乎地居然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她隐约记得小时候夏为一直话很少,每次都像个自闭症儿童待在角落里看书。只有在和她打嘴架的时候才会多说些话,虽然吵架时候他说的多也都是难听的话,可起码那时候他才像个活生生的人。
姜浅眼睛亮亮的凑近了点脑袋。
“你不干涉我?”
“意思是我可以继续做我喜欢的事?”
“可以” 夏为又恢复了惜字如金。
“那我不跟你住一起也可以?”
夏为眼神微动,“可以”
姜浅揉揉直疼得太阳穴接着想利于自己的条件
“那不办婚礼!”
夏为正了正腕上的手表 “嗯,近期也没时间”
想了想好像也再没什么可提的,他不会贪图她那点婚前财产,虽然她的作品收入不低,但是比起他手里日进斗金的产业,似乎提出来有些可笑。
“那成交!明早见”
姜浅急急地起身往楼上跑去。
身后夏为看着她兔子一样逃窜的背影,因为毛衣的衬托显得格外温柔俊秀的青年靠在沙发上仰起头,灿然地笑起来。
翌日的清晨。
床头的手机突突弹来两条消息,姜浅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床上腾地坐起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夏为:「下楼」
夏为:「记得带身份证」
姜浅掰开水龙头,冷水让她的困乏消了些,简单的洗漱后,随手扯了件厚实的卫衣把自己套了进去。
在卡包里翻出来身份证塞进卫衣口袋,不经意间看到卡包照片格里那张全家福。
一家三口,还有一个别扭的夏为。
她的神色黯淡下来,伸出指尖抚了抚父母的脸颊,自言自语着:
“嫁给他,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安心些?”
像是给自己打气,又像是想通了什么,她合上卡包,蹬上运动鞋走出了房间。
楼下
夏为惬意的半躺在摇椅上看窗外的日出,听见她下楼的声音,坐起来。
“先吃点东西再去”
他从椅子上起身,先一步往餐厅走,留下姜浅怔愣在原地。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卫衣,然后抬头看看还没走远的夏为,不可置信的皱起了眉。
这人搞什么啊?
去民政局的路上姜浅异常安静,跟在夏为身后一步一步挪着。虽然从17岁开始,每年她都会来看海鸥,但是对苍城的大街小巷并不熟悉。
特别是这种窄窄的铺着石子的小巷,几乎都长一样,每个尽头都是湖,根本走不明白。
百无聊赖的她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