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管那个啦!快使用你的御水水帮我好好教训这个蠢蛋王子!”
忙着和祖寇掐架的索卡高声请求场外援助,至于安和拓芙则是在默默的吃瓜。
这个时候交给卡塔拉妈妈就行了。
“什么?!你敢说我是蠢蛋?你这个郁闷的马尾呆瓜!”头发挨了一记之后,祖寇也有些怒了,
“那是狼尾!狼尾!吃我回旋镖啦!”
“我开玩笑而已你来真的!?好!你别跑!”
“哎哟我好怕!快用你的御笨术来打我呀?唉,打不着!比你快!气不…………吔!好烫!卡塔拉!救我呀!”
实在忍不住的卡塔拉无暇顾及其他,只好先给这两个没事找事的人降降温再说。
带着泥土味道的水流带走了火气,也淋湿了那张多出的通缉令,逐渐模糊的油墨将上面分明的黑与白变成了纯粹的混沌。
宛如那个名字一样。
烟,与影。
……
……
三天前,准确的说是七十五个小时之前,也是莱恩唱铁窗泪的第六天。
整个牢房,陪伴他的就只有冰冷的钢铁,杂乱的稻草,以及偶尔照进来,但不超过十秒就会被守卫遮住的阳光。
两天前,唯一会来看他的泰丽也因为禁令被驱赶走了,现在能做事除了冥想之外,也就是和澜说说话了。
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孤独笼罩并蚕食着莱恩的肉体与精神,企图将他拖入那至暗的炼狱深渊。
看来我这次出去,不觉醒个暗天波动眼或是天武杀道什么的,根本对不起我这些天的煎熬吗?
莱恩在脑海中十分乐观的想到。
我觉得吧,你可能会觉醒精神错乱也说不定,昨天你可是对着空气啃了老半天啊。澜吐槽道。
我那是太饿了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这对你来说很容易吧?
莱恩顿时沉默了。
以他目前保存的体力来说,只要别正好被包围或是撞上高手,虽然会引起混乱,不过单纯的逃跑是绝对没问题的。
“我走了是可以,但其他人怎么办?那天见到傲载我就感觉到了,他还是要比现在的我更强!所以,日食进攻是绝对不能出错的!说起来有点胜之不武,但为了这一点点的胜机,我被关押几天又能如何呢?”
由于按捺不住许久未用的嘴巴,却又顾忌守卫,莱恩只好非常小声的解释。
…………我尊重你的决定,但请你在下决定的时候,考虑一下在乎你的人是什么感受,好么?
澜一字一顿的说道。
喀吧。
牢房之外传来了清脆的响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折断了一样。
“我一直都在考虑啊,但这已经是最优解了,你难道让我直接和傲载真男人solo吗。”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因为我不敢赌啊……运气这东西从来都是虚无缥缈的,我总不能明明知道会输还一头撞上去?等等,有点异味。”
莱恩闻了闻,是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
看来,你平时总是希望希望的和别人说,自己却从来不抱希望啊。
“当然,”他嗤笑一声,“在给我失望这事上,命运从没让我失望过。”
毕竟在那个没有御术的世界,这种事再寻常不过了。
因为命运的施舍,是无比奢侈且昂贵的。
但是那一天呢?澜反问道,我们相遇的那一天,那个被烈火所吞噬的男孩,即便那时的我被怨恨束缚也能感受的到!
你那宛如钢一般的意志和铁一样的强韧!
所以,莱恩,去做吧,再一次,让敌人感受你向死而生的觉悟!
我会在背后好好看着你的!
“啧,你可别做阅读理解了,我可不是某个会暴怒的小孩啊…………真是的,完全被你说动了啊。”
哎嘿~
无视莫名其妙的卖萌,莱恩稍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发出一阵如同爆豆般的响声。
也就在此时,单人牢房的铁门轰然倒下,外面的守卫全部昏死过去,横七竖八的躺在一个黑衣面具人的脚下。
幽蓝色的焰花和它的主人一样霸道,雀跃着将黑暗的牢房染上自己的色彩。
面具人一声不吭,用狱卒的钥匙打开牢房,怔怔的看着莱恩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你不必如此的。”莱恩叹了口气。
“…………父……他要亲手我杀了你,就在今天之前。”沉默片刻之后,面具人才开口,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言,就像冻结的冰块那样寒冷。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借口真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