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小心他罚你。”
“罚我?大不了跟你一样退学,这破学院我算是看透了,脏到骨子里了。”
车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李泽小心看了一眼古修谦,生怕自己的话惹恼他。
“别傻了李泽,你应该知道在学院里才能获得更多资源,虽然从此以后会跟学院绑定,但是那不过是双方互赢的方式。”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又开始你那套了,一会儿喝酒谁先不行谁是孙子啊。”
古修谦无奈的将手伸出车外,一滴晶莹落在手背上,寒意像是要往骨头缝里钻一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看着车窗上的点点雨花喃喃道,
“下雨了”
汽车启动,卷起一张画着张奇照片的宣传单,上面还写着“不世天才张奇入驻津南学院”的大字。
......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穿过茂密的树林,投射到一条开满裂缝的柏油路上,
远处一道亮光闪过,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一辆出租车疾驰而过,
司机从倒车镜看了眼后座上默不作声的古修谦,感觉气氛有些沉闷,出声道,
“兄弟,你是洞铭觉醒者吗?”
“曾经是,怎么了?”
司机听到古修谦回话,话头不由得打开,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着也挺邪性,不是洞铭觉醒者这么晚了谁敢来?”
“而且你没听说吗?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昨天刚出了一条裂缝,这两天能搬走的早都搬走了。”
“是吗?这两天有点忙倒是没听说”,古修谦淡淡的应了一声,看着车外倒退的树木,眼中闪过一抹追忆,心底不禁抱怨道,
“真是的,一直喝到现在。”
和李泽借酒浇愁一开始还很正常,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李泽开始说起这几年的心酸一直哭个不停,
古修谦这个当事人还得反过来安慰他,不过也忽悠着他叫了几声爷爷,最重要的是录屏了,明天给他看......
不多时,出租车停在了一座长满青苔的古屋前,
车门打开,古修谦提着一个塑料袋满身酒气的迈步出来,
司机看着面前犹如鬼屋般的房子,点燃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道,
“你不会住这儿吧?”
“嗯”
“我劝你也搬走两天,等裂缝关闭了再回来。”,司机好心提醒道,“那些不要命的淘金者最近可闹出不少事儿来。”
“淘金者?”,感受到司机的关心,古修谦回了一个微笑,“我曾经也是。”
司机呼吸一窒,手中的烟停顿在半空。
淘金者是他们对外的美称,人们更多的称呼他们为亡命徒。
每一个淘金者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人,他们没有一个是好相处的,一言不合就打死打残都是常有的事。
一想到自己载着一个淘金者走了这么久,心底不禁有些发毛,顾不上刚点燃的烟,连忙摇上车窗启动车辆。
看着飞速驶离的出租车,古修谦摇摇头懒得解释,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跨过地上的水坑来到大门前,在一堆藤蔓中找到生锈的铁锁。
“不过那都是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古修谦在心底自语道。
夏末秋初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古修谦搓了搓手,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多拿点衣服。
啪嗒~
费力的转动钥匙,铁锁打开,古修谦不禁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没回来,他还有点担心钥匙能不能使用。
出租车的离开带走了最后一片亮光,四周再次陷入昏暗。
借着落日的余晖,古修谦撕扯掉门上的藤蔓,一阵难听的金属摩擦声中铁门被缓缓推开。
院子里依稀可以看到很多有些腐朽的木桩,上面还有一道道划痕,
角落里长着一棵一人粗的大槐树,树下杂草丛生,将通向古屋的石板路淹没。
古修谦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小院唏嘘道,
“没想到还能有回来的一天。”
拨开杂草,从角落里捡起一把铁锹,上面满是锈迹。
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黄叶,开始刨起槐树边的土地。
铁锹在古修谦的挥动下,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一米深的坑,坑底赫然是一个包裹着油布的木盒,
擦掉头上的汗珠,小心的捧起木盒,眼底闪过一丝怀念,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