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张小姐蹲在小护工面前,愣愣地盯着他的脸发呆,手差一点就要碰上小护工的脸了。
而小护工则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由人欺负。
难道…
“你在做什么?”
重渊想也不想地呵斥道。
没有什么词语能形容那瞬间他心里的感觉,荒谬,紧张,无法理解。
这是自从早上这个女人踏入这里之后,他觉得她最碍眼的一刻。
那么,张小姐到底是在做什么呢?她只是偶然发现解淇的皮肤很好,比她这张每个月花六位数去美容院保养的脸还要好,看起来就细腻有光泽,她想试一试会不会是别人说的剥了壳的鸡蛋,比婴儿还嫩的触感。
被重渊一吼,张小姐终于反应过来,她刚才是魔怔了吗?竟然会想去摸“情敌”的脸。
“我…”
“你把他怎么了”,重渊目眦欲裂,把轮椅开出了F4的感觉,快速来到沙发前,一把推开张小姐。
张小姐被推的一个趔趄,跌倒在大理石地板上,不满的嘟囔,“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脸,罪不至此吧重先生”。
不是,这俩人有病啊!
“闭嘴”,重渊根本听不进去一点,试图摇晃起小护工的肩膀,“解淇,解淇”
“嗯?谁叫我?”
解淇老感觉耳边有个人在叫魂,打了个哈欠,幽幽转醒。
重渊:……
片刻后,乌龙解除,张小姐怒气冲冲的回了东楼。
重渊抬头,猩红的眼睛盯着解淇,似要将他吃干抹净,“蠢货,你晚上做什么去了”。
重渊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自从今天看见那花匠给解淇推秋千,就有一口气堵在他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看见张亦徽摸解淇脸那一刻,更是达到了顶峰。
“说话啊,哑巴了”
从来没见过金主爸爸发那么大火的解淇咽了口唾沫,小脸苍白,委屈巴巴,“昨天晚上打了会游戏,睡得有点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你不该什么?”
伴随着话音落下,重渊一口血吐了出来,解淇心里一紧,什么辩解的话都忘了,只来得及匆匆扶住倒下的男人。
完,完了,老板被自己气吐血还晕倒了怎么办?
解淇被重渊吓得不轻,急急忙忙打了医疗队的电话让人赶快过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重渊的昏迷像是一团乌云死死罩住了庄园里的众人,只不过这一次被关起来的人从解淇变成了张亦徽。
“人好好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
面对何琼的厉声质问,解淇哑着嗓子,根本讲不出话。他就是睡个觉而已,就算死了,就算死了…和重渊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还是齐宪从重渊的卧室里出来把解淇从何琼女士手下救走了。
“情况很不好吗?”
解淇开口,暗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齐宪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递过一张手帕给他,“擦擦吧,你额头上全是汗”。
“我,齐宪,我是真的没想到,我就是睡个觉而已,重,重渊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解淇上次没骗宋主任,他的确是个泪腺很发达的人,以前在拳击场上也是,上场打得对手节节败退,下了场却一边给自己治疗一边掉金豆豆。一想到今天重渊今天昏迷,情绪激动都是因为他,他就特别特别难受。
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下来,把齐宪也吓了一跳,“小解淇,你哭什么,我都看过监控了,当然知道不是你的错”。
解淇还是哭,嘴里嘟囔着为什么。
齐宪终于看不过眼了,重新拿出一张新手帕,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道,“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解淇被齐宪问得一愣,“什么意思”。
“怪不得阿渊老是说你笨,真是没开窍啊,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他们才认识多长时间,重渊怎么会喜欢自己,对方明明老是逗弄他,还嘲笑他蠢。
解淇瞪大眼睛,连哭都忘了,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已经认识他30年了,解淇”。
解淇被问得一噎,不知道如何回答。
“齐医生,我”
齐宪也不想为难他,很快就换了个话题,“等他醒了你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