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石火光之间,陈现飞身踹过去。
“啊!”赵显胸口被击中,从红木大圆桌划过,紧接着摔落椅子滑落,痛苦地嚎叫。
捏着茶杯碎片的手沾满了鲜血,皮肉翻出狰狞地暴露在空气中。
陈现三两步来到赵显面前,踢走他手上的利器。
李集泉连忙过去压制住赵显。
应叙白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云淡风轻地理了理袖口:“陈警官这里就交给你了,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联系。”
赵显还在挣扎,声嘶力竭地嘶吼:“你个野种没人要的东西,居然敢暗算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的!”
应叙白脚步一顿,继而走向被压在地上的赵显,睥睨不屑的眼神居临高下地注视着他。
“你倒是提醒我了,你之前做的一件件事情都会如数尽还,连带参与那件事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赵显闻言表情逐渐僵硬,参与那件事的人就是他的家人,一个恐怖的念头窜入他的脑子里,心脏蓦然一紧内心惶恐不安。
他这是把他一家都送进大牢中。
眼底充满了惊惧和后怕,颤抖着嘴唇说道:“求求你放过我妈……放过我妈……她年纪大了……”
应叙白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我还是那个问题,说不说由你。”
说罢向门口走去。
岑映月已经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完了全程,干涩不已,直到那带着压迫感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才堪堪回过神来。
应叙白见状眉头缩紧,试探性的扯了扯她的衣角,见人还是迷迷糊糊地,暗叹一声。
岑家把这位大小姐保护得太好了。
捏了捏指腹,看着她的纤细的手,暗中的光芒忽闪忽灭,小心翼翼地用大掌安抚的拉住了她的手。
“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细腻光滑的手感在掌面泛开,眉宇之间带着几不可察温柔,就连拉平的嘴角也在此刻悄悄抬起。
岑映月逃跑的心神被抓回来,跟着应叙白的脚步走到另一个包间。
应叙白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应叙白。”她无端喊了一声。
“我在。”应叙白也跟着回答。
岑映月清澈双眸被吓得涌出一层亮晶晶的水光:“以后这种事情别叫我来了,我突然感觉我心脏不太好。”
后知后觉,那赵显是冲着应叙白脖子去的,要是得手了,那他……他岂不是……
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种事情,要是再来几次她估计都要吓出心脏病了。
应叙白见到她哭了,心猛然一跳咯噔一声,那人委委屈屈甜美的嗓音控诉着他,水润的眸子安静的凝视着他,红润地唇瓣不自觉的撅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看起来好不可怜,浑身散发着一股委屈劲。
心中霎时软成一滩春水,喉咙滚动,发出一个低沉气音。
“嗯。”
应叙白修长的手指抽出纸巾,想要为她拭去泪水,倏然蹲在空中,转而递给她。
岑映月接过,自己胡乱擦了擦,因为太用力,眼眶泛起淡淡的血红色。
抽抽噎噎地说道:“我明天想放假。”
应叙白脑子瞬间清醒了, 不去看她,强装出冷淡的语气生硬地拒绝:“不行,这次的学习记录就算了,上次的你还没有交。”
岑映月感到巨大的悲伤笼罩着她,哭诉:“我怎么这么惨啊,我差点被吓死还不能休息呜呜呜呜呜呜……”
“每天都要上班,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好好的过暑假被无良叔叔赶来上班,还要被无良的上司压榨呜呜呜呜呜呜。”
“我怎么这么惨啊呜呜呜呜呜呜。”
眼里像破了底的水桶,泪水放纵地往外涌出,一颗接一颗地划过光洁的脸颊,聚集在下巴,砸在纸巾上。
应叙白被她哭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的,听着她哭着控诉,还自己拿纸巾接眼泪,就还挺可爱的。
“应先生,现在可以上菜了吗?”
侍应生一进来见这场景,硬着头皮快速说完这句话。
岑映月哭得正伤心了,见有人进来了,感到丢人,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和应叙白就是五行相克。
抽泣着说道:“上菜吧。”
都饿了。
应叙白这次是真的憋不住低低笑出了声,就连眉梢上都带着些许笑意。
清逸面孔仿若那阴天云雾散去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