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子,它们倒是滑头,早早就撤了。”
说着扔下鱼竿起身,一眼看到新茶:“这就去收拾你的东西罢。”这才正眼看刘苏,“是你啊——”
“是你啊——那个在蜀江碧指着方锦台骂蠢货的泼妇。”刘苏心里替他补全了这句话,抱拳作礼:“蜀江碧刘苏,见过殿下。”
在襄王眼中,她也就是个商人,哪里有什么名节可言,自然不用遵守女子闺名不外传的俗礼。
她想,这其实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蜀江碧那一次,也不是。
第一次见面,她狼狈异常,他怕是不会记得有这样一个姑娘;第二次见面,她满心想的都是赵百万带来了阿兄的新消息,不曾多看他一眼。
所以严格来说,此刻才是他们彼此的第一次“相识”。
赵翊钧道:“原本我也没想着多留阿茶,只是你这般急吼吼地带人走,没得叫人说我家待客不周。”
说好的半年,纵然新茶在襄王府屡屡遭人为难,他也护着她未受伤害,这姑娘怎么就这么信不过他的模样呢?
“殿下,若不是情势所逼,我也不愿蜀江碧失信于你。”
所谓情势便是:带冯新茶提前离开,才会给这位一人之下的殿下留下一点点印象,使他不至于转眼便忘了她这个人。
有了印象,自然就可以培养出交情,日后才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