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辉跨过门槛,走到张廉江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激动地道:“恩人,我总算再次见到你了,我可找了你好久啊!”
许管家和阿良阿忠都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明所以。
带着刀来讨债的魁梧中年男人先是一愣,随后看清了是苏炳辉后,放声大笑,赶紧扶起他,随后再他的肩膀上打了一拳,道:“原来是你啊,兄弟,我当年不是告诉你我姓名的嘛,咋滴啦,你这是不记得啦!”
苏炳辉瞬间哈哈大笑,“记得,当时你救我一命,却因有要事在身,走得匆忙,我想留你,你回头只告诉我你叫张廉江,然后就走了。”
“哈哈哈……你这老小子记性不错!”
苏炳辉甚是高兴,此时已经把张廉江等人是来讨债这事忘在了脑后,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张兄,难得一见,不如到我府里畅饮几杯!”
张廉江听到这话,才恍然明白眼前的苏府竟然是苏炳辉的家,于是便冲身后的两个打手招了下手,踏步进了苏府。
两个打手虽然一脸疑惑,却也不敢问,只是紧跟着张廉江身后。
一路到了正堂,许管家便叫人备下了酒菜,苏炳辉和张廉江坐在上首,两个打手坐在下首,推杯换盏,言谈甚欢。
原来在八年前的一个冬日里,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眼看没几天就要到除夕了,苏炳辉坐在马车里,身边的两个随从坐在前面赶着黑色的呢绒马车咯吱咯吱的缓缓碾过地上的积雪,在地上留下两条时浅时深的平行车轱辘印记,绵延千里。
车轱辘印记一直延伸到黑虎山脚下,突然两只银针从树林子里飞了出来,拉着马车的两匹骏马嘶鸣着尖叫,那声音如同闪电般让人不禁一颤。
紧接着马车晃动了一下,苏炳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去,好不容易从马车里爬出来,一把寒光刺骨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这时候他发现拉车的两匹马已经双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他的两个随从也已经重伤昏迷了。
想到歹人大概是为了劫财,于是他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和歹人谈判道:“马车里有钱你拿走,留我一命。”
歹人却露出不屑的笑容道:“留你一命你将来说不定会报复我,杀了你再把你马车里的钱拿走,我比较安心。”
苏炳辉眼看就要性命不保,想到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张廉江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一下子就将歹人给打伤,让他落荒而逃了。
当时苏炳辉对于救自己一命的人特别感激,正要表示感谢时,恩人以有要事为由转身就走。
苏炳辉急了,赶紧叫做他,道:“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张廉江回头道:“鄙人张廉江。”
回忆起八年前的一幕,苏炳辉颇有感慨的道:“当年你走了后,我曾四处打听你,一直杳无音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有缘再见,这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张廉江端着酒杯,喝得一脸通红,笑道:“我只知道你姓苏,却没有想到边阳苏家就是你家啊!”
“哈哈哈……”
一阵笑声过后,苏炳辉便问张廉江:“张兄不是边阳人吧,如今怎来了边阳?”
张廉江回道:“我老家在凤城旁边的一个小镇上,因为背靠深山,于是一直以打猎为生,因为近年来,山上猎物越发少了,为谋生计才随同乡一起来了边阳,如今在鑫旺阁赌坊任职,负责场内安保等事宜。
“哦!”苏炳辉点头,又问张廉江道:“张兄,您今天是因为啥事来到我家门口的?”
被问到这个问题,张廉江脸上露出了尴尬,他道:“其实我是来讨债的。”
接着他又小心地问苏炳辉道:“那个叫苏婉妍的姑娘是你什么人?”
“婉妍?那是我亲闺女!”
张廉江愣住了,竟然是这哥们的亲闺女,那这债是要还是不要啊!
苏炳辉这时候也反应过来,问道:“难不成我女儿婉妍欠了你的债?”
张廉江哈哈笑道:“不不不,不是欠了我的债,是您闺女欠了我老板的债!不过这个不急,回头我找我老板求个情,将利息降一降!”
居然跑去赌博,不仅欠了债,还有高额利息!这丫头看来还真是欠管教啊!
苏炳辉脸色很不好看,他问张廉江道:“我这逆女欠了你老板多少钱?”
张廉江放下酒杯,道:“贵千金在我们赌坊里欠了六百两的赌债,按照赌坊里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