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淮关了灯,正面躺着,不一会就传出了了均匀的呼吸声。文桉在黑暗中看着蓝淮侧脸的轮廓,轻轻笑了笑:“真好骗。”
文桉往蓝淮的位置挪了挪,将“皆大”抱入怀中,轻轻对着蓝淮的侧脸说:“好梦。”
蓝淮一夜无梦,六点钟准时清醒,她睁着眼看着微微亮光的天花板缓了缓,坐起来,看到旁边还在熟睡的文桉,又凑过去看了看文桉。文桉微微皱着眉头,身上的被子掉在腰部,露出手上抱着的小熊,睡得还算安稳。
蓝淮看着文桉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帮文桉盖好被子,文桉朝着蓝淮的方向拱了拱身体,蓝淮吸着气,看到文桉继续进入梦乡才慢慢舒缓了呼吸。
蓝淮打开了她那一边的小台灯,看着文桉的脸,突然发现在文桉鼻梁旁边有一颗小小的浅褐色的小痣。这颗痣在文桉冷白的脸上显得文桉更加清冷。蓝淮轻轻又叹了一口气,小小声对着文桉说了一句:“对不起。”
蓝淮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套休闲服,关了台灯,走向浴室。
文桉趁着蓝淮走进浴室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她没有动作,只是一直盯着蓝淮睡觉身边位置的“欢喜”。等到蓝淮下了楼,文桉才“醒来”。
下了楼,刘姨已经做好了早餐,蓝淮笑眯眯地看着她:“昨晚睡得如何?”
文桉在蓝淮对面坐了下来:“不错。”
蓝淮喝了几口粥,随口问文桉:“文桉,段玉那里有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
“不去。”文桉埋头喝了一口粥。
蓝淮顿了顿:“我也没办法帮你解决一些心理问题,这些东西还是专业人士看看比较好。有些东西堵在心里不好受。”
文桉继续喝粥,过了会才说:“我没事。”
蓝淮回忆着这两天的相处,文桉好像话越来越多了,也主动找她说话了,昨天晚上文桉竟然还主动开口和蓝淮一起睡了,好像一切都在变好,也没有强求着文桉去看心理医生了。
蓝淮只好跟段玉说先推迟吧。
连着好几天,文桉都白天窝在沙发看书,晚上自觉地帮蓝淮整好被子枕头,一起和蓝淮睡觉。
蓝淮这几天公司正处于关键时期,蓝淮决定趁着这个时间,让公司闯入北城前200名。
蓝淮这几天工作特别忙,经常要忙到三更半夜,文桉就在床上看书等着蓝淮。蓝淮工作到两点才回家睡觉,文桉就看书到两点,誓有蓝淮不睡她不睡之意。蓝淮每次都无奈地让文桉先睡觉,要养好身体,文桉每次乖乖地点头,可是每次都会等到蓝淮一起睡觉。后来为了文桉的身体,蓝淮只能无奈地每天早睡早起工作。
就这样坚持了十几天,终顷公司终于稳稳地挤进了北城前200。蓝淮缓缓吐了一口气。一口气直接睡了整整一天。
睡醒天还是黑的,蓝淮迷茫地看着四周,见旁边没有文桉的身影,于是坐起来,想看看时间,没想到头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这一次的头痛比每一次都要严重,痛得蓝淮脚都站不稳,双眼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再次睁开眼睛,蓝淮第一眼就看见陌生的天花板,闻到了很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见到蓝淮醒了,文桉连忙上前问:“感觉怎么样。”
蓝淮还是懵懵地:“我没事,我在哪?”
文桉这才黑着脸说:“医院。”文桉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文桉和段玉都出现了,文桉将蓝淮扶起坐好,将一个枕头放在了蓝淮身后。
段玉看到蓝淮,问:“我的大小姐哎,现在头还疼吗?”
蓝淮摇摇头:“不疼了。我怎么来的医院?”
段玉看了眼文桉:“文桉打电话给我,我开车送你来的。”
说完,段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姐,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拼命高强度工作了?我知道你很在意公司的发展,但是,人的健康更重要啊!”
蓝淮虚弱地笑了笑:“下次记住了。”如何转头看着文桉,文桉正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面无表情。但是蓝淮感觉她好像很生气。
蓝淮朝着文桉笑了笑:“谢谢文桉救我一命。”
文桉继续黑着脸没有说话。
段玉叮嘱了蓝淮几句,匆匆出去工作了。
留下来文桉和蓝淮面面对视,空气仿佛凝固一般。蓝淮尴尬地笑笑:“文桉?你怎么了?”
文桉没有说话。
“文桉......你的头发有点乱。”
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