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桉低声说:“前面的人都不见了。”
蓝淮听到这句话是真的毛骨悚然了,她真的没听到前面人的吵闹尖叫声。
“那......他们去哪里了?”蓝淮是真的想要原路返回出去了。
蓝淮拉紧文桉的衣角,悲惨地想:自己现在要靠十五岁小孩来保护了。
文桉没有说话,在黑暗里抓瞎了一阵,才说:“看不清楚前面状况。”
“啊?”蓝淮傻眼了,她俩本来就在最后,又因为蓝淮闹了一阵,更是落后队伍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前面人的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远,最后突然完全消失。
黑暗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只能听到四周音响放着恐怖的音乐。
“手机。”文桉的声音向前。
“等等等......等一下,你先别走,等等我。”蓝淮一遍翻着包里面的手机,一边死死拽着文桉的衣角。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蓝淮连忙将手机给了文桉,文桉接过,往前一探。一个七窍出血,面容惨白,眼睛睁地大大的死死盯着她们,穿着红艳色的婚礼服被吊在天花板,身体摇摇晃晃的女子在前方拦住了她们。
蓝淮一看就脸色苍白,她想起了前几天梦到妈妈的那个梦,梦中的妈妈也是这样七窍出血,死不瞑目,这样被吊起来。蓝淮双腿一软,向前倒去。
文桉感受到了后面人的状况,转身扶住:“你怎么了。”
蓝淮说不出话来,额头发着冷汗,全身颤抖着,她缓缓开口:“文桉,我想出去。”
文桉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扶住她,原路返回向开口走去。一路上蓝淮双腿发软没有力气,文桉用力扶着她,缓缓向开口走去。
又路过那一节有假骨骼手抓脚的那一节车厢,就着手机灯光,文桉精准地踩在了几只想要抓住蓝淮的骨骼手上。
发出清脆的“啪嗒。”
出了门,见到亮光,文桉看向蓝淮,发现蓝淮浑身颤抖,额头浮现细小汗珠。她愣了愣,拉住蓝淮的手,惊觉蓝淮的手冰冷刺骨。文桉带着蓝淮穿过人群,来到一棵大树下,让蓝淮在树周围的木凳上坐下。
蓝淮还是在发抖,文桉有些焦急地问:“你怎么了?被吓到了?”
蓝淮稳了稳心神,没有说话。
文桉向四周望了望,对蓝淮说:“我去给你买杯水。”
蓝淮摇着头:“不用了。”
文桉在蓝淮旁边坐下,看着蓝淮前额的长发有些被汗水粘附在额头上。等着蓝淮平静。
蓝淮低着头看着地面缓了十分钟,才慢慢抬头,看到了文桉有些焦急的眼神,虚弱地笑笑:“我没事,就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文桉点点头,没有说话。
蓝淮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蔚蓝的天空,小小声说:“只是......想到了妈妈。”
文桉听到“妈妈”,好像有点迟钝。
蓝淮继续慢慢地说:“刚刚看到那个被吊死的假人,刚好和我一场梦中的场景对应上了......所以一下子没有缓过来。”
蓝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在我小的时候,七岁的那个春天,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我从外面疯玩回家。一推开门......”蓝淮双手握拳,握到拇指发白,“我看见了我最爱的人,头部被吊挂在客厅的灯上。我当时就被吓傻了,怎么缓过来的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突然身边全是记者,对着我妈妈的......遗体疯狂拍照。我反应过来,大哭地爬过去,抓着妈妈的脚,希望能把她唤醒。”
蓝淮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个如同噩梦般的一天。从那一天开始,蓝淮的噩梦就没断过,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头疼这个毛病没几天就要找上门,根本无法医治。那一天,是蓝淮的噩梦,是蓝淮最不愿再回忆的时刻。
“后来,蓝政将我反锁在房间,对着记者们解释,说我妈妈是出轨被发现自杀......”蓝淮讽刺地笑着:“说得稀巴烂那群蠢货还真的信了,于是我妈妈被冠上了出轨自杀的名号。我妈妈出轨?自杀?呵......”
文桉看到了蓝淮眼里涌出的泪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却是带着寒气般。文桉开口:“那群记者是蓝政找的吧。”
文桉扯了扯嘴角:“自然是。”
“警察没有调查吗?”
蓝淮笑了:“蓝政敢这么光明正大地犯罪,肯定有自己的计谋。蓝政这个人,什么坏事都做尽了,没想到现在还是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