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淮慢慢睁开眼,强光刺得她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她用手挡住了视线。缓几分钟,才能够适应。
蓝淮平躺着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努力的想着这是哪个地方。看到身上穿着的深蓝色礼服裙,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昨天的宴会之事。她挣扎着坐起身,看到旁边将头埋在双臂中,依着她的病床边边睡着的文桉,她愣住了。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昨天段玉背她一路奔波到医院的时候,她迷迷糊糊中告诉段玉文桉还在家中,让他帮忙告诉文桉她不回去了。
蓝淮扶着头,闭了一会眼。
她被下晕药肯定是与那杯红酒有关,那肯定与那个服务员有关,那个服务员究竟是受谁指使?难道是秦家?可是秦家根本在她身上捞不到一点好处啊?
还是陈景烟?陈家关系与蓝家关系不错,两家最近几年格外交好。只是如果是陈家,陈家为何要害她?
想了想,蓝淮仿佛想到了什么,紧紧咬着牙齿。
文桉动了动脑袋,蓝淮感受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看着文桉慢慢抬起头,睡眼朦胧地与蓝淮对上视线。
文桉睡得头发毛毛躁躁地撇在前额,配上睡眼朦胧的眼神,活脱像一只刚睡醒的小奶狗。蓝淮想着想着,强忍住想要上去狠狠揉一把的动作。笑眯眯地与文桉对视。
文桉与蓝淮对视了足足有十秒钟,蓝淮才看到文桉漂亮的颜色眼眸迅速睁大,露出震惊与失措。
“你......你醒了?”
蓝淮笑眯眯地:“刚醒。”
文桉迅速揉了一把脸,转身飞速走出去,仿佛在逃离:“我去叫段玉。”
蓝淮仍在回忆刚刚文桉睡眼朦胧的模样,实在是压不住嘴角,低低笑了一会才控制住。
正好段玉和文桉一起进了病房门。
段玉在病床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蓝淮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好。幸亏你昨天提前叫了我过去等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段玉继续说:“小淮,我查不到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猜想吗?”
蓝淮冷冷笑了笑:“大概猜得七七八八。如果我没有猜错,又有我的好父亲和好继母的一份‘功劳’了。”
按照蓝淮的思索,估计是蓝政看着蓝淮的公司渐渐做起来,真的开始有起色,想到蓝淮到时候真正公司发大的时候真正控制不住她了,估计与陈家合伙想着让陈景烟陈家大少爷和蓝淮生米煮成熟饭,编策了这一卑鄙的想法。如果真的让他们得逞了,估计第二天一醒便是狗仔记者的围观吧,那个时候迫于舆论压力,蓝淮便只能被迫和陈景烟在一起结婚,否则对于外界她便是身败名裂,这样蓝政便能通过陈家控制住蓝淮。
好恶毒的编策,好狠毒的心啊。
段玉已经恶心地转过头:“想要用婚姻来束缚自己的女儿,这种人根本不配为父!”
文桉在旁边静静看着蓝淮:“你打算怎么做呢?”
蓝淮靠在墙面,盯着天花板,缓缓吐出一口气:“早就想一锅端了。时机还不成熟。”
文桉点点头,没有说话。
段玉自己叨叨地骂了一通,什么狠毒的词语都用上了,听着蓝淮都想笑了,连忙打住:“停停停,段玉,还有小朋友在呢,别爆出口。”
段玉扭头看了眼文桉,文桉面无表情:“你继续骂,我也想骂。”
段玉扭过头来继续叨叨地骂着人。
蓝淮笑着扶了扶额。
房门突然被踹开,三个人同时看向门口。一个扎着双马尾,一身粉色的元气少女出现在门口。她左手捧着一大束花,右手提着一大篮水果。
她气喘吁吁地闯进来,将水果和花放在病床桌上,手撑着病床沿边缓了半天。
蓝淮笑了:“秦眠?你怎么来了?”
秦眠喘着气,怒气大吼:“天杀的!是谁暗算老娘的淮淮!老娘要把他碎尸万段!!!”这声音简直能把天花板给喊穿。
蓝淮刚放下的手又扶在了额头上:“停停停,秦眠你冷静冷静。”
段玉早就用手堵上了自己的耳朵,这才免于一难。文桉迅速离秦眠有十步远。
秦眠上前狠狠地抱住了蓝淮:“我的淮!你没事吧!”
“额,秦眠你轻点!蓝淮本来没事都要被你弄有事了!”段玉连忙喊。
终于秦眠松开了蓝淮,文桉帮忙搬多了一张椅子给秦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