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宋大带着曹溢和曹满满又来到了灵堂,吴家聚集了不少的村里人。
夏季炎热,村里人爱在晚饭后聚在一起聊天吹牛,等到热浪褪去才回屋睡觉。吴家院子里三五成群的坐着不少人,上年纪的人聊聊吴登山,和吴家兄弟聊聊都请了那些宾客,女眷们则坐在一起开导开导冯氏,更多的人都把焦点放到了曹满满身上。
曹满满搂着曹溢跪坐在搭好的灵棚里,曹溢已经睡着了。吴花和吴果也跪在那里,不停地给火盆里点着纸钱。上半夜女眷守灵,下半夜则有吴家三兄弟替换她们。
王桐花见曹溢和曹满满回家了,也赶紧催促两个儿子吃完回去,吴家嫡亲的孙子还不守灵,她更舍不得让两个儿子在这陪跪。
“大哥,你去叫一叫大嫂,这该半夜换班祭拜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小冯氏催促吴大河去叫王桐花,她说送孩子回去,一去就不回还了。
吴大河起身就往家走。
夏季月色明亮,吴大河也不用点火把,顺着月光快走到家里的时候,就听见屋里传出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吴大河不是没经过人事的毛头小伙子,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顿时觉得自己从头到脚一片惨绿。
吴大河抄起立在窗边的扁担,一脚踹开了屋门。
月光自窗边照进来,正好打在床上。将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缠的情形,照得一览无余。
吴大河踹门的动静惊扰了屋里的一对野鸳鸯,王桐花赶忙拉开被子将自己盖住,留下光溜溜的男人独自面对吴大河的扁担。
“好你个秦五,偷人你都偷到家里来了,我今天给打死你们不可。”吴大河看清楚男人的面目,抄起扁担就往床上二人的身上招呼。
秦五毕竟是地痞流氓出身,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就反客为主了。只见他抓住吴大河手中的扁担,双手使力,扁担便从吴大河手中到了他手里。
失去武器的吴大河很快就被秦五反制,双臂被剪到背后,脸被秦五踩在脚下。
“王桐花你个荡妇,你不要脸,我要把你浸猪笼。”吴大河心里有些害怕秦五,嘴里便朝着王桐花不干不净的骂起来。
“吴大河,你要不怕事情闹大,你就去叫人,反正村里人都在你爹的灵堂上,你召集起来也方便。”王桐花见吴大河被制服,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
“呸,你个荡妇。你们奸夫淫妇不会有好下场的。”吴大河挣扎了一下,身体却纹丝不动,反而被秦五踩得更狠。
“什么下场?要不要我陪你去找你们村里人,反正我又不止睡了你一个人的媳妇,你媳妇也不是陪我一个人睡。”秦五轻佻的语气刺激的吴大河额头的青筋直跳。
“你跟他废什么话,穿上衣服走你的得了。”王桐花收拾利索,示意秦五放开吴大河。她才不怕吴大河会怎么样,这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人。
“我先去灵堂了,你收拾一下就过来。”王桐花和秦五一起出了门。
吴大河自地上爬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又用手拢了拢头发,跟在后面往村里走去。吴大河确实不知道该拿王桐花怎么办?他既羞于在村里人面前揭露王桐花的丑事,又打不过秦五,只能边走边在道边的树上踹几脚解气。
女眷们聚在一起,跟着自家男人祭拜了逝者,守灵的人就换成了男人。
宋大一手抱着曹溢,一手牵着曹满满,趁着月色往村尾走去,丝毫没有发觉跟在他们后面的王桐花。
曹捷算着时间,带着月莺站在门口等孩子。远远地见到宋大,她就应了出来。
曹捷贪凉,只穿了件薄纱的裙裤配短衫,她伸手接过曹溢,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和上面翠绿的镯子。
王桐花站在不远处,将曹捷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平心而论,曹捷长得远不如她,可她如今这身打扮和通身的气派不是王桐花所能拥有的。
曹捷没有见过王桐花,也不知道她和吴大河的弯弯绕。只当她是村里人新娶的媳妇,微微跟她点了点头,曹捷带人进了家门。
呸,难怪人家要跟吴大河和离,就吴大河那副窝囊样,真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他还不知道珍惜。
吴登山的葬礼随着他棺木的入土就落下了帷幕。
曹捷收拾了东西,准备等孩子一回来就离开大丘村回长丰去。
可一直等到天快擦黑,也没见到两个孩子和宋大的身影。曹捷不放心,自己去了吴家。
刚走到吴海家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