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仗着自己法力高深，自己想给他下套，十有八九套不住他！

长乐低叹了一声，云夕沉轻笑，“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你问，我都告诉你。”

长乐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他此时的温柔，跟刚认识时，判若两人。

心口突然一软，放过他算了，只要他老实回答，便不跟他计较了。

“那老宅里，有什么人吗？”

“有。等我们回山，我带你去见他。”

虽然知道他既开口，定不会再隐瞒，可是这个回答还是让长乐有些意外。

他竟然愿意直接带长乐进去，不管那里的人是谁，都是他想隐瞒的人。

长乐微张着嘴，其实并不是非要进去，只要他不再刻意隐瞒，长乐对那老宅的秘密其实也不那么在意。

不过是心里较劲罢了。

但他这样，心里也很开心。

“好。”

她声音低了下来，隐约带着愉快，“你想问我什么，问吧。”

“你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过身死的事情，似乎你曾经死过，还是死在我面前，可我认真回忆过，并无此事。”

到了这时候，隐瞒不隐瞒的，也不要紧了。

她一脸坦然，“其实你猜的对。我是长乐，却不是帝姬长乐。”

长空突然有夜莺飞过，翅膀擅动的声音一闪而过，长乐视线追随而去，嘟哝道，“倒没想到，这里还有别的生灵……”

云夕沉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神情看不出一点意外，闻言，视线也挪向那夜莺。

“不，不是夜莺，是鹰灵。”

“哦。”长乐点头，一边侧头看他，“你怎么没反应？不惊讶吗？没有什么要问我？”

“惊讶什么。”他背手转过身去，“我早知你不是帝姬，只是无法确定你的身份，也看不出你的目的是什么。”

“自然看不出，因为我原本就没有什么目的。若说我有目的……”她一笑，“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抱紧你这个大腿，尽快提升神力，若有机会，揍几个人，若无机会，能逃的远远的自保罢了。”

“我曾看着帝姬长乐死在殿司台，所有人对她置若罔闻，只有你去给她收尸。你好像做了什么，突然我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我已经是帝姬长乐，还回到了她十几万岁的时候，身处雾岭，差点被一掌又拍死，不过幸好又遇见了你，我活了下来。”

“你是我的福星。”长乐咧嘴笑得明媚，“至于身死嘛……”

“我虽然提过身死，但我从未说过是死在你手里。相反，似乎两次都是你给了我活路，我该感激你才对。”

这事有些离奇……虽说这世间怪事多了，但这样的倒是第一次听说。

他看着长乐，想从她眼里分辨出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实几分玩笑。

长乐双手一摊，“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耐心也就这么点……他唇角微抿，“你说，我就信。”

“那就好。”长乐一笑，“不过我本来也叫长乐，与她同名，也算是缘分。现在你知道了，可介意？”

“介意什么？”

“介意我不是帝姬的身份。”

他弯唇一笑，“帝姬的身份很了不起么？”

“没什么了不起的。”长乐双手一摊，“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无法脱离帝姬的身体，只能以帝姬的身份存在？”

“是。”

“你看到的帝姬，是何时死去的？因何死去？”

长乐看着他，思索着，如果他问起未来要发生的其他事情，自己该如何回答？

一边下意识回答，“大约在她二十万岁的年纪，殿司台上，死于易天恒和相邛帝祖之手。”

什么？！

即便易天恒虚伪，即便帝祖最上心的人是易天恒。

但是他们也没有理由针对帝姬，要她的命。

云夕沉皱起眉，“你确定没说错？易天恒和帝祖？”

“我脑子又没坏，这种事怎会记错。更何况……我有她所有的记忆，现在的我，和她本人无异。”长乐冲他翻白眼。

“原来这就是你对帝祖和易天恒态度大变的原因，也是你对我态度大变的原因。”他下了结论。

长乐眨巴着眼，敏感地察觉到这话里有坑。

她认真地盯着云夕沉，认真的纠正。

“在那一世，帝姬长乐与你没什么交集。只是在她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