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尔被歹人刺伤了!”
夏瞻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地上,溅起的墨水沾染到了鞋子上。
“属下不敢胡言,是李凌儿小姐亲自跟属下说的,要属下来跟您禀报。
小七对于夏尔被刺的事也感到着急,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一直以来夏尔也把小七当做哥哥一样看待,两个人之间基本没有主仆的架子。
“小七,你且在此帮我打理一下事务,并且要求下面的人加强戒备,提防贼人。我先去寻找夏尔去了,一时半会肯定是回不来了。”
夏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呼了出来,让自己能够保持冷静。
“家主,您放心。有我在这里能够打理好这些事,请您快些去寻找少主。”
小七边说着,将夏瞻给推出了门外,然后着手打理起了没完成的事务。
要说夏瞻能完全镇定下来肯定是不现实的。
只是听到了李梦遥在夏尔身边才算是能安慰自己夏尔可能没有生命危险。
夏瞻被推出房间门后,脚步越走越快,后来直接飞出会场,在屋檐上穿行。
广城之大,哪怕是久居于此的夏瞻也无法找齐所有的诊所。
所以夏瞻的目标也很明确,只找附近方圆十里地之内的诊所。
不多时便已经找了一圈,但是没有一家诊所是开着门的。
黑灯瞎火的街道只有几点零星的烛火,但这些烛火都不是开诊所的店铺。
【怎么办,李梦遥到底把夏尔送到什么地方去救治了?难道因为找不到愿意开门的诊所,他已经跑出十里开外去了?】
夏瞻此刻站在寻找到的最后一家诊所的房顶,心里若有所思着。
【应该不会。夏尔被人所刺,理应是失血症。李梦遥不可能让失血的夏尔挺太长的时间,肯定是要就近医治的。】
夏瞻顿了顿,眼光瞥向了附近的几点烛火。
“一定是有隐医相助,李梦遥肯定就带着夏尔在这些人家里的某一家。”
夏瞻捏紧了拳头。
夜晚的风很大,吹的夏瞻有些发白的长发在风中摇曳。
嗖的一声。
夏瞻跳到了另外一座房子的顶部,往有烛火的地方飞奔而去。
……
“药喂完了,接下来就让他在这静养一夜,明日便能睁开眼睛了。”
白须老人将药碗放下,捋了捋胡须,胸有成竹的说着。
“晚辈再次感谢老先生出手相助了。”
李梦遥抱着拳,又给白须老人鞠了一躬。
“免礼免礼,你既然是那老家伙的徒弟,自然也算是老夫半个徒弟,老夫出手相助也算是应该的了。”
白须老人笑着,一只手将李梦遥的头托起。
李梦遥对于自己的师父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心里始终有些迷惑。
如今眼前的白须老人说跟自己的师父有些关系,也就萌生了一点探究的意思。
“那老先生,您能给我讲讲您们之间的故事吗?作为徒儿虽说是得了传承,实则却对于师父一无所知。”
李梦遥说着,又想起了师父那天晚上好像给自己讲过一些往事,只是现在有点不记得了。
“你只是想打听你师父的事吧?他肯定有跟你提起过一点他的往事。那老家伙可是总把自己小时候那点破事挂在嘴边,但你听听也就罢了。”
白须老人坐在床边,嘴角有些鄙夷的拉伸。
“其实你师父就是个怪瘸子,以前拄着拐,那时候还叫做‘拐医’来着。只是后来他的瘸病好了,觉得‘拐医’叫着难听,才改叫现在的‘怪医’的。”
噗!
李梦遥听了白须老人的调侃,忍不出笑了出来。
“原来师父他这么好面子的啊。”
李梦遥搬了条板凳坐在白须老人的对面,期待着白须老人接着讲师父以前的那点破事。
“那可不是好面子这点事。这老家伙还贪财,以前但凡是有点家产的人向其求医,至少都是半个身家的诊费才会出手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也是看他只进不出,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图的什么。”
李梦遥听出白须老人是在嘲讽自己的师父,毕竟白须老人确实是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尚之人。
不过李梦遥也有点害臊,因为师父那些年只进不出的财产现在都在自己身上。
白须老人刚说完,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