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御花园之中,李彬走到左起女子身边,拿手中折扇挑起女子下颔,虽觉此女容貌秀丽,但却只看了两眼便不再细看,自往下首去挑下一人。
一连挑了三女下颔,也不曾言语,便已走到宋晴面前。
等他挑起宋晴下颔,只见宋晴双眼灵动,眼珠上下乱窜,也在打量他今日穿着,眼见宋晴似乎想要说话,急忙拿眼色止住了宋晴,宋晴却是作了一副不高兴的神态回了他。
只是当他抽走折扇却也只是低头静候,未有出格举止。
这次挑起的却是刘家小娘刘涵,等到刘涵下额被抬起见到是他,整个人却是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脸色极为惊喜,正要发声却也想到了此间何地,此情何景,强自忍耐住了。李彬拿眼色安抚了刘涵,自然继续去挑时无双。
这次抬眼却见刚才神色冷峻的时无双用眼神示意左首二女,脸色似笑非笑。
李彬心下知道,等这大礼仪完毕,时无双肯定会拿此节与他为难,急忙败退去挑右首之女。
一路无甚好说,只是这末尾之人,眼神似是相熟,脸色亦显惊愕。李彬心下暗道,此女从未见过,容貌在这十女当中也是一般,远不如刘宋时三女,忍不住奇怪开口:“你是何人?”
眼见皇帝第一次开口,却是引来了众女眼光,女子匆忙下拜开口:“民女华州府赵乐,拜见陛下。”
声音动听之余却也有陌生之感,便不再留意,只当是此女曾于宫外见过他,随意开口:“且先起身,你等先下去休息吧。”
女子闻言自是起身行礼,口称民女告退,与众女一般作派无二。
刘涵正要转身而走,却被李彬用折扇止住了,同时被止住的还有宋时二女。
其余女子,眼见三女停步却也曾多想,只感毫无意外果真如此,便继续离开。
等到其余七女退下,李彬已是引了三女往凉亭中去,心下想到,刘涵所知最少,最需解惑安慰。
等三女坐下,便对刘涵柔声开口:“当日你我有缘在河畔相遇,若朕无这身份,或许便非你不娶,得了你为妻便已心满意足。可惜朕是皇帝,既有定国安邦之责,亦有稳固国本多纳妃嫔之权。”
言到此处,却是拿眼神示意了左右二女继续开口:“所以朕在此时,却要与你说一句真心话,如若有了母仪天下为一朝国母的心里准备,往后自可以德为凭,以百姓为依稳坐后位相夫教子。至于算筹御下等诸事,自有老成宫女替你参详,她二人也可替你分担一些,朕若得空亦会亲自传授算学奥妙,且放宽心,这些都不是甚难事。”
李彬说完这些,却是突然正色凝重开口:“若是无此准备或是心下不愿,朕也不会勉强于你,可以作个女官,三年约满尚可离宫。只是你要想好了再回答于我,需知朕今日便要拟诏公告天下。”
等看到刘涵凝神静想,却也不再刻意拿腔作调,露出平日笑脸转向宋时二女开口:“二位妹妹本就熟识,朕就不作介绍了,此间无外人,二位爱妃可有甚中意封号,朕今日就给二位妹妹写上。”
时无双尚在饮茶,却是宋晴先行冷冷开口:“封号一事,陛下自拿主意便是,无甚可讲。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还望陛下解惑。”
“爱妃尽管说来。”
“听陛下言语,似乎本意只娶刘家姐姐?往日甜言蜜语都是哄骗于我?”
李彬心下却是对此问早已作了准备,随口便道:“爱妃有所不知,我识得刘涵之时,尚未识得你二人。当日也却是动了娶她一人便好的心思,可后来不是遇上了你二人吗?你二人亦是如此出众,朕怎舍得让你二人另嫁他人。往日言语,皆是由心,不曾有半分虚情假意。“
眼见宋晴脸色放缓,感觉或是糊弄过去了,却听时无双开口:“晴儿妹妹莫要听他瞎扯,他本就是荒淫好色,看上了我等三人,打的三女共侍他一夫的打算,往日在我府中亦是一幅姑爷作派,甜言蜜语也不曾少说。”
李彬闻言却是大惊,这可是有些出人意料,怎合伙针对起他来了。赶忙开口:“爱妃莫要挑拨离间,朕看上你等三人自是不假,确是真心实意共渡此生。可朕本就是皇帝,有开枝散叶之责,如何能赖到朕好色?”
时无双却是放下茶杯轻笑:“莫非你不好色?打的不是我三人任你施为的打算?”
宋晴闻言也是作了一副恶狠狠的可爱姿态望向于他。
李彬心下大感头疼,这承认好色吧,不好!要是开口否认怕是更惨!只得装作未闻饮茶不止。
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