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闻言却是大感意外,这小二报菜名可是清亮连贯,犹如后世相声灌口,不由耐心听完,也不去作打断。
等到小二一口气报完,累的大口喘气,才再次递上一钱碎银开口:“小二哥辛苦,且再收下打赏,只是我等三人哪里吃的下如此多菜。看在银钱份上,你自去柜台替我点菜,嗯嗯,就点四荤四素一汤三壶酒,我这客人乃是从南方而来,油盐不要太重。若是合意,下次我等来此,自是寻你安排。”
言到此处,眼见小二欲要转身下楼点菜,急忙再次出言:“且慢,还有一问!”
小二听到此话才想起还有一问没答呢,只能再度侍立开口:“公子请讲。”
“京都之中何处风景最佳?”
“回公子话,论及风景,城内倒是无甚特别出彩之地,京都近郊却是有两处风景秀美。”
“哪两处?”
“一处为城东五里之地,白鹿书院所在,书院建于山脚,山脚山腰山顶景色各异,才子佳人多往此处。另一处在城西十里之处名为报恩寺,该寺乃是千年古刹,占地颇广,还愿之人络绎不绝,而且寺内斋饭清茶尤为知名,京中贵人多喜此处清幽。”
“有劳小二哥,如此你且先去点菜。”
且不说百味轩伶俐小二闻言大喜,这两个问题如此简单,赏钱却是不少,自是兴高采烈前去点菜。
只说小二转身而走,李彬对施永开口:“施兄,今日时辰已然不早,不如我等今日就在此处用膳,用膳完毕且去听一场说书。明日赶早,为兄请施兄往报恩寺同行如何?”
施永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含笑作答:“李兄盛情难却,当依李兄所言,明日同行游览古寺。”
等到小二催促后厨不止,优先把李彬一桌菜式上齐,李彬招呼了老钱同桌用膳,三人自是把酒言欢谈天说地不止,只是席间话题却未再言政务,多言诗词歌赋风俗地理。
三人吃完酒菜离席结账,却是那伶俐小二躬身礼送出门,开口言道:“公子慢走,若是还合口味,还望公子常来。”
李彬闻言却是拍了拍店小二肩膀打趣:“小二哥伶俐非常,极擅这迎来送往。若是我是这店家,定要招你为婿,让你打一辈子白工,哈哈!”
“公子说笑,小子只想多攒些银两尽快购地建房而已,岂敢胡思乱想。”
李彬也未答话只是抬脚便走。
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柜台之处,年长掌柜闻言却是仔细打量了小二一番,等到小二引了来客回身,眼光已然回到账本之上。
“这百味轩菜式齐全,口味上佳,不负此名!不知这趣闻斋,是否能如其名,多趣闻逸事?”李彬这头,却是早前在二楼用膳便已留意此处客流多进少出,想必也是百姓休闲听趣之所!
“既已到得门前,李兄何必猜测?抬脚一探便知!”到了此时,施永哪里还不知晓这名为李林之人也是新入京都,当日导游之言不过是一出笑谈,实则拉他作伴游览闲逛而已!
“正是此理,进去一瞧便知!”李彬爽朗一笑当先进了这趣闻斋!
三人进了大厅,便见一高台书桌,此刻正有一学究打扮老者正在言语。
“诸位,刚才说了这新帝俩件怪异行径,可猜到老夫接下来说甚?”
听这言语李彬心下明了,感情这趣闻斋把他往日作为当作营生来讲,拿来说书讨赏了,心下不喜,却不愿发作,只是付了茶资随意寻了一四方桌坐下。
“老六,你怕不是故意转移话题吧?可是害怕皇城司捉拿?诽谤皇帝罪过可是不小!”台下近台之桌却是有中年常客起哄,开口质问台上名为老六的说书人!
“本朝尚无因言获罪之例,况且新帝作为人尽皆知,如何能称诽谤?”
“既然不是诽谤,那你继续说这新帝趣闻就好,何必转移话题?”
“啪!”却是老六手中醒木一拍,引起众人注意开口:“好,那便继续说这新帝!只是老夫担这诽谤之嫌,说各位未曾听闻之密,各位可不要小气舍不得赏钱!”
台上老六言及此处,台下却有一童子端了个铜盘往各桌讨赏去了!
老六眼见听客有不少放了赏钱,才继续开口:“新帝前些时日作为,各位或多或少已是知晓!今日我要说的,各位怕是未曾听闻!”
“初闻此事老夫亦是不敢相信,这新帝居然是此等人物!”
这老六说此话之时语调悲痛欲绝,显的一副痛心疾首之态,可把李彬吓的手脚发冷,心下暗道: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