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跟在后面，嘟囔着开口：“爹爹，阿娘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只要好好照顾她，很快就能够醒过来的。”

李璧将干毛巾放进盆中搓洗了一下，又拧干开始给方晓擦脸，“所以甜甜一定要陪着爹爹一起照顾你娘，这样她才能够快快好，知道吗？”

“甜甜知道。”小姑娘用力点头，“但是爹爹，阿娘变成现在这样是被人害的，要是爷爷奶奶他们还想要害阿娘怎么办？甜甜怕打不过他们。”

正给方晓擦脸的李璧手一顿，悬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他缓缓回头看向小姑娘，不解地问：“谁跟甜甜说这些的？”

从回来后他就忙着照顾方晓，偶尔会叮嘱甜甜几句，半点没提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李毅跟薛芳更不可能跟孩子说这些。

难道……是她？

李璧的目光落到了躺在床上的方晓脸上，女子紧闭双目、呼吸均匀，脑袋上包扎着几圈白色的纱布。

除了她似乎没有别人了。

“没有谁跟我说这些，是我自己想到的。”甜甜开口回答，“之前我跟爹爹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爷爷拖着的那个大麻袋，后面爹爹又一个人跑去后山，回来后就抱着昏迷的阿娘，爷爷又一直在跟爹爹解释，我就所有都明白了。”

不过才五岁，小姑娘脸上却写满了坚定。

“爹爹不用瞒着我，我虽然是个小孩，但是也知道什么事情是非对错。”甜甜又继续说道，“阿娘对我很好，我不想要阿娘再受到伤害了。要是爷爷奶奶还要对阿娘怎么样，甜甜就跟他们鱼死网破！”

此时李璧已经打消对方晓的怀疑，可从甜甜嘴里听到这些，他却还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