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是诗人余秀华于2014年10月所作的一首爱情诗。
诗歌一共分为五节,鲜明地抒发了女性自我爱欲的痛苦,却不局限于对女性自我欲望的书写,诗人将对自然、环境、人性的关切熔铸于自身的生存体验和生命经验之中,凭借“睡你”实现了对生存困境的言说、对人性的关怀,使得女性诗歌创作视域得以扩展。
有的女诗人像行走的荷尔蒙,不知道要意淫多少帅哥才子,比如余秀华,不知道还要主动在梦里诗里去穿过半个中国睡多少男人?
有的美女就像一本好书,不知道被多少人翻过,比如方媛老师,不知道还要被动的主动的被多少男人睡?
这个社会,不就两个人吗,男人和女人,他们不相爱相杀,相互纠缠,那地球该有多么冷清和无趣。
对于荷尔蒙上头的帅小子坏小子毛小勇和含苞欲放的娇嫩鲜花王春艳来说,以上这些乌七八槽的诗歌都是少儿不宜的。
王春艳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毛小勇的邀请。
早餐的时候就不对劲,毛小勇的面条就吃出了一条长长的蚯蚓,蚯蚓横尸在菠菜里,死翘翘,白肚皮像不甘心被活活煮死,倔强地刺眼地亮着,毛小勇的胃一阵涌动,“哇哇哇”,吐了一地,刚好吐在心仪的女生王春艳的粉色的安踏运动鞋上,绿哇哇的菠菜汁和粘答答的稠面条,在小巧漂亮的鞋上滑动,看起来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哭丧,恶心死了。
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丢人,哥们儿,还有比这尴尬和跌份的事吗?毛小勇嘴都顾不上擦,赶快低下头帮王春艳用餐巾纸擦鞋,滑滑堆叠的呕吐物,又浓又稠又他妈恶心,毛小勇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下去,恨不得将厨师砍了。
王春艳更尴尬,全校的师生都望着他们,窃窃私语。
王春艳吃不下去了,也待不下去了,她说:“我有点不舒服,我回宿舍呀。”
也不听毛小勇回答,急匆匆跑岀去了。
毛小勇“咚”的将饭盒拍在餐桌上。
王大伟说:“帮主,我们去砸了这操蛋的恶心餐厅。”
毛小勇想到程俊熙老师平日的敦敦教导,冷静下来说:“算了,程老师说,我们是高中生,遇事要走正规程序。不好意思麻烦唐老师,我们将蚯蚓面条端给分管学校食堂的陈主任,看他怎么说?”
他们十来个斧头帮的骨干成员,簇拥着帮主毛小勇,群情激愤,走向总务主任陈利民的办公室,那天,也巧,刚好陈主任在办公室值班。
“你们是哪个班的?”
“高三13。”
“哦,差班。有啥事?”
“陈主任,你看这是啥?”
“蚯蚓。”是半支筷子长的蚯蚓,翻着灰白的肚皮,前后受热,蜷缩着,那挣扎的扭曲的样子,死前是有多痛苦。
“学校食堂面条里的,毛小勇都吃吐了。”
王大伟五大三粗,是个糙人,也是个快嘴巴。
“那倒了,重买一份就对了。”
“什么?他们不赔?”
“我吃到过头发,陈主任。”
“我吃了肚子疼。”
“我拉肚子。”
“我也是,拉肚子。”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我喉咙痛。”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好了!”,陈主任见办公室人越集越多,大家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