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服你妈的P，你把小芳怎么了，老子跟你没完。”

贾正龙见唬不住程俊熙，就说：

“高起强，高起强你听说过没？我让老墨明天去找你，你给我等着，直到打到你服为止。”

小芳在旁边着急地说：

“贾正龙，你不能这样对他，我答应你跟他一刀两断。”

小芳抢过电话，对程俊熙说：

“俊熙，我们不合适，还是分手吧，你不要来找我了，你斗不过他们的。”

“不，小芳！”

“真的，俊熙，你要保重自己呀……”

小芳说不下去了，扔掉大哥大，扑在床上号啕大哭。

床头柜上是一堆新崭崭的红票子和一个宝马车的钥匙。

程俊熙再打电话，五六十次都打不通。

去找，被富丽华酒店的保安盯上了，一去就被架出来，十几天都这样。

他在卡拉ok唱歌，唱着唱着就泪流满面：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

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

随着小河淌

谢谢你给我的爱

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

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

何有鱼说：

“程俊熙，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打听了，她是被贾正龙包养了，人家现在是天天宝马接送，吃香的喝辣的，你斗不过他们。贾正龙黑白两道通吃，势大的很。”

又说：

“我都二十八了，还没个对象，还没谈个恋爱，你知足吧。”

又说：

“我也想调下来，平川里，路多好呀！可是，又没钱又没关系。唉，程俊熙，这个月又输了一万多，真他妈点背！”

何有鱼说：

“我爸爸妈妈的生意也不好。唉，前途渺茫呀前途无亮呀……”

程俊熙不理他，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小芳，我对不起你，小芳……”

他耳旁回荡着阮小芳去听他课那天，他开心的朗读着：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是有人偷了他们罢：那是谁？又藏在何处呢？

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现在又到了那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