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不行呀，经常喝醉，不省人事。”

“喂，小芳，不上班行不行？”程俊熙心好痛。

“不上班？你养我呀？”

“我养你呀……”

“还是算了吧，你连自己都养不活。”

程俊熙说：

“小芳，我很担心你呀。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谢谢，我会注意的，能不喝尽量不喝。”

“都喝的啥酒？”何有鱼好奇害死猫。

“茅台、五粮液、剑南春。”

“狗日的领导，可真他妈的为人民服务。”

何有鱼将十元钱一瓶的城固特曲一饮而尽，辣！

三人在锦江边上吃烧烤，完了程俊熙去开了间房。

房子又小又闷又热，这是个小旅馆，便宜。

但便宜没好货，半夜，有小偷试图撬窗而进，把两人吓醒，担惊受怕了一夜。

程俊熙喝多了，说：

“小芳，我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是处女，我会对你负责。如果我有钱，我真的会娶你。”

两人汗叽叽的，程俊熙说完射完，又醉又累，睡得像头猪样。

可阮小芳哭了，大大的眼睛在凌晨亮汪汪的。

第二天醒来，程俊熙的枕边，空空荡荡，阮小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雨很大，锦江市的雨很大。

“小芳，你还怕大雨吗？”

“我怕。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孤孤单单，没有人为我撑伞。”小芳的眼睛也在下雨。

“俊熙，你也怕大雨吗？”

“我怕。没有伞的孩子只能拼命努力奔跑……但，还是跑不赢那些拼爹的，只能被埋没在最差的岗位上，做牛做马。‘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

程俊熙带高一（6）班主任，5班6班语文课，一周12节课，十节晚自习。

他的学生，是一中二中挑剩下的中等偏下生，一些学生顽劣异常，打架斗殴，酗酒滋事，个别的偷鸡摸狗，班上是事情不断，鸡飞狗跳。

他整日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这天，2001年9月11日，看完姚明NBA火箭队的比赛，电视里突然插播震惊世界改变世界的画面：

美国地标世贸大厦，被两架飞机撞击，高楼坍塌，浓烟滚滚，人们尖叫，四处奔逃……

程俊熙看得热血沸腾又目瞪口呆。

啊！

出大事了！天下大乱了！

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