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下,各位义无反顾的气势清晰地暴露在青峰眼前。
残阳将每个人的凝聚力的浪潮炙烤到最高点,精确地测算出每个人忍受的界限,只等青峰喊出号令。
青峰看出大家无畏无惧,一往向前,没有再拒绝。
于是指挥起来,以他们各自的星脉特点发挥最大的攻势,施展出了他们的才华,为余导师的攻击掩护,竟然渐渐地压制住了赵双凤。
赵双凤似乎愤怒得杀红了眼,波涛汹涌的恨卷起了海上的浪潮,与翻腾的万里乌云。
让这恨在这一片苍茫之外,怒不可遏的情感境地,攫夺了一切有反抗的苗头,置所有奋不顾身地抵御于绝境之地,使出火羽双凤。
青峰与其他人在火羽双凤迎面而来、遁地而去所爆发的阵阵余威下被重重震伤,飞出百米开外。
于是,赵双凤又用剑呼凤哮,将剑紧握胸前,剑指苍穹,星脉陨力荡然天地,眼睛一睁,剑出双凤,悬停左右,剑一横。
双凤以熔岩万里的怨怒扯着萧煞的嘶鸣,把翻涌的杀气汇聚成一股股摄人心魄的力量。
大地在嘶鸣声中不停颤抖,这股能量以狂暴,迅速,以不顾一切的力量将赵双凤的杀意体现得淋漓尽致,向余导师投射出惊涛骇浪般的气势,
余导师不由得祭出混元双鱼盘,那是双鱼座星脉的力量所在,两只飞鱼首尾相互呼应之间,一股高速旋转所融合星脉的力量。
这股力量在速度的慢快积蓄之下,突然爆发,一泄千里,抵挡赵双凤的怒火。
碰撞之间,震动与能量,或者愤怒与责任如水上的涟漪渐渐变成浪潮,如同光明陷入黑暗。
此时的愤怒与责任,把对已逝世的回忆的痛处或愧疚,像眼前的狂暴之声凛冽与火星四溅时,被席卷的飞沙走石与摧残的苍苍古树,在天地间纠缠不休。
对峙之间,青峰抓住机会,双手变成血灵树根,拼尽全力将血灵树根延伸至地下千里之外。
又从地下千里深处疯狂地钻出地面,一把将赵双凤拖了下去,青峰急忙喊着“快走!”。
余导师见状,让大家坐上飞鱼,青峰忍着剧痛,扯断双手上的血灵树根,使劲一跳,却没跳上飞鱼。
还好余导师一把抓住青峰那血流不止的手,把他救了上去。
虽然他们坐着飞鱼飞了很远,但还是能远远地听到一股平地而起的爆炸之声。
而西哥与牛哥感叹这赵双凤是个狠人,西哥开玩笑地说道:
“要是白君焕遇到这个猛女,这戏更好看”
牛哥擦了擦嘴说道:
“西弟虽然我平时看不惯你卑鄙的样子,不过我现在发现越来越喜欢你了”
“去去去……”
“……………”
说完,他俩悄悄地离开了,跟着青峰他们的宗迹寻去。
由于青峰刚才过度使用血灵树,才勉强困住赵双凤,差不多拼尽老命,还撒了一地的血,于是被余导师救上飞鱼不久,晕了过去。
茫茫尘沙像一片黄色的海洋,没有波涛汹涌,没有阴云滚滚,没有电闪雷鸣,有的只有夕阳落幕时,恰到好处的余温与微风。
洒在每个人脸上,袭进每个人心里,弹出了那黄沙边际的一抹红,在暮霭的黑幔下渐渐沉沦的韵律。
他们要在沙漠之地休息,在没有人烟的地方休息,是一个很不明智的举措。
夜里,寒风呼啸,他们生起了火,烈火在呼啸的风中异常飘然。
身着深蓝色罗衫的凌雪紧紧搂住青峰,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青峰的脸庞,眼泪涓涓地流到青峰白色的衣裳。
青峰靠在凌雪的腿上沉浸在夜的哀曲里,渐渐醒来,凌雪忍住了眼泪,擦了擦眼睛。
青峰见凌雪哭泣,摸了摸她温润的脸庞,眼睛突然变红,凌雪知道他想要什么,缓缓地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在皎洁的月光下,露出白皙的脖子与线条分明的锁骨。
青峰转头看了看大家,眼神异常萧煞,大家不寒而栗,这正是那天黄昏时分的眼神。
青峰放开凌雪,冲了出去,跑了很远,体内的血灵树根仿佛在刺破他的每一个细胞,吞噬细胞中的液体,使他又渴又痛。
忍不住嘶声悲鸣,散落在苍凉的北漠,异常凄美,却无回音。
北漠是沙漠地带,灵兽有夜魔狼、天魔蝎等,每年走过北漠的人,总有一些人要埋骨黄沙,这正是天魔蝎、夜魔狼等的杰作。
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