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萍又气又急,赶紧回到店里,哭道:“桑姐,你怎么冤枉人啊,我只不过帮顾客把东西搬到车上,和他说了几句话,怎么就打情骂俏卖弄风骚了?你这样说太过分了!等领导回来我找领导评理去!”
黄脸女营业员桑兰被李卫国打了脸,一肚子气都撒在刘萍身上,双手叉腰,仰着脸继续诬陷她:“评理就评理,你自己不检点,勾引男人,还不让人说了,反正我们都看见了,”说到这望着另外两名营业员,使了个眼色,“是吧老张老徐?”
张徐两人和她是一伙儿的,虽然也觉得诬陷刘萍很不地道,但同伙向她们使眼色了,她们也要给面子,一起说了声是啊。
“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我没有勾引顾客……我没有……”刘萍气得大哭起来。
李卫国再也看不下去了,今天不好好收拾姓桑的泼妇一顿,天理难容!
李卫国阴沉着脸大踏步走进店里,来到了桑兰芳面前。
别看桑兰骂起人来张牙舞爪,其实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感受到李卫国身上弥漫的戾气,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躲进柜台里,色厉内荏地叫嚣道:“你想干啥?还想打人不成?我报公安把你抓起来你信不信!?”
李卫国目光盯着她,冷冷道:“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浑身乏力,食欲不振,恶心呕吐,全身皮肤泛黄,体重还减轻了很多?”
他懂点医学常识,知道肝癌患者的一些临床表现。
果然,桑兰听了一愣,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她最近确实有这些毛病,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因为她从小就有乙肝,老毛病了,估计是乙肝犯了,也没太在意。
李卫国继续道:“我知道的多着呢,我还知道你男人穿得比以前好了,也爱打扮爱干净了,而且经常晚上回来的很晚是不是?”
这么说是基于一个在外偷腥男人的常规表现,天下已婚偷腥男人都大差不差。
果然,又说到桑兰心里了,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什么人?”
她男人是棉纺厂里的车间主任,以前很邋遢,从不刷牙,一年半载也不洗一次澡,可最近一段时间,整天西装革履,经常洗澡,天天刷牙,捯饬得十分称头,而且晚上还回来的很晚,倒头就睡,已经半年多没碰她。
她怀疑男人在外面有人了,但男人信誓旦旦说没有,因为上面有人不定期来厂里检查,厂长让各领导层注意仪表形象,加班加点检查机器设备,所以他才穿得比以前好点,回来的很晚。
她觉得也有道理,也偷偷问过他厂里的人,得到的回答确实是最近上面有人要来检查,厂里人也确实经常加班检查设备。
于是她慢慢放松了警惕,再加上最近身体不舒服,晚上回家倒头就睡,最近男人什么时候回家她也不再关心。
李卫国眯着眼望着她,一脸老神在在道:“你别管我什么人,你只需知道我会麻衣相术,我算的,我看你额前突出,夫妻宫凹陷,我掐指一算,算出你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了!”
桑兰脸色大变:“你……你胡说!我男人不可能在外面有女人!”
她嘴上不承认,其实心里已经在砰砰乱跳,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说得太准了,不由得让她重新燃起对男人的怀疑。
李卫国能“算”出这些,是根据前世他所听到的她的事情,虽有些也是自己推测,但也是符合逻辑的推测,从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推测的基本都对了!
李卫国已经牢牢掌控住了她的心理,淡淡道:“你男人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其实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桑兰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不!不可能!我男人不是那样的人!你算得不准!”
刘芸等三名营业员看到这一幕,全都蒙了,本来以为李卫国胡说八道骗桑兰,但看桑兰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是真的,难道他真的会算命?还都算准了?
这个年代的人都比较迷信,尤其她们这些学历不高的营业员,还是非常相信算命的。
眼见桑兰已经陷入精神恍惚之中,是时候给她重磅一击了,李卫国又掐着手指,盯着她的面相,老神在在地算道:“看你印堂发黑,眼窝塌陷,浑身死亡气息弥漫,你已经命不久矣,我算到你得了肝癌,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医院检查!”
桑兰突然发出一声厉鬼般的尖叫,腿一软,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上,陷入无尽的惊恐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