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看见那一小缕魔气死命扭动着身子,想往她身上靠去。
“奇怪的是这缕魔气好像并没有想要伤害你,反而莫名其妙的想要亲近你。难不成,其实你也是魔族?”
司柠无奈的笑了,“我要是魔族,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你是魔族也打不过我,”祁镜暝笑着,“好了,说正经的,你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司柠将梦到的东西全部告诉了祁镜暝。
“应该是这缕魔气让你触碰到了福全的记忆,但这魔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果然还是……”
“得问当事人。”司柠对接上祁镜暝的目光。
“天亮了,师兄也该睡够了。”
说完,他们便敲开了楚宴舟的房门。
“你们两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吗?”
“这个。”祁镜暝给楚宴舟展示那一小缕魔气。
“这哪里来的?”楚宴舟瞪大了眼睛。
“从她身上抓的,许是与福全交手那会沾上的。”
“怎么了怎么了?我也要听!”段玲琅的房间就在楚宴舟旁边,此时的她正两手扒着门框,露出一个好奇的脑袋看着他们。
于是司柠只好将做的怪梦和这缕奇怪的魔气的事又复述了一遍。
“所以,福全之事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楚宴舟在支着下巴思考着。
“也或许只是一个恶趣味的魔族人刚好路过,就插了一手。”在祁镜暝的认知里,魔族不乏这样的家伙。
他们的力量来源于“恶”,所以他们很乐意将力量分享给别人,也喜欢看到更多“恶”的滋生。
“总之,先问问福全看看。”楚宴舟撤下了福全周围的结界,隔音也随之解开。
“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祁镜暝捏着那一小缕魔气怼到福全眼前。
“不知道。”
“不肯说?”祁镜暝脸色一沉。
“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个魔族人分给了我力量,说如果遇到打不过的人就可以用它解决,你师兄的眼睛就是这样受伤的。
那天我本来想故技重施,趁乱逃走,没想到这位姑娘挡下了,然后那魔气突然就不受我控制了。我只隐约感觉到,这股力量好像不想伤害这位姑娘。”
“这力量是谁给你的?”祁镜暝继续追问。
“长相身高什么的,我都不记得了,就连是男是女都不记得了。”
“那他为何要给你力量?”
“说是有助于我复仇。”
“你刚刚的话都是真的吗?”
“我都已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隐瞒的,我是真不知道。”
“算了,感觉他知道的也没什么了。”楚宴舟紧锁着眉头,这可不太好办呐。
审问完毕后,楚宴舟又重新给福全周围设了结界。
“你在魔族是不是傍上什么大人物了?”祁镜暝戳了戳司柠的手臂。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傍上过这种人物。”
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们要继续追查下去吗?”段玲琅问了一句。
“有用信息太少了,总之先汇报给宗门。”楚宴舟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给了宗门,即使是他这种深居宗门,难得接触外界的人也能感觉到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没那么简单。
被给予力量的半魔福全,得了心魔的将军府姑爷,还有与司柠初相见时对付的树妖也收了来自别人的奇怪力量,再加上五年前药王谷被魔族灭门一事。
这一切都暗戳戳的指向一个结果,那就是魔族势力又开始重新涌动了。
“楚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距仙盟与魔族大战,仙盟将魔族出入口封印一事不过百年。为何魔族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人间的‘恶’让他们重新有了生机,不是说魔族是靠恶念得以生存的吗?”段玲琅突然感觉自己好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