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晨省以后,问李月明,“阿嫂,今天怎么今日心神不定的,大哥过几日出发。”
一提到南宫权,李月明的心一紧,泪水唰地滚落而下。
“日出前已经走了。”
南宫燕瞪大了眼睛,心中堵得慌,迅速拉住了大嫂的手腕往马厩跑,“我想去送送大哥,阿嫂陪我一起去。”
李月明杵在原地,忖思着,“燕儿,你去吧,我还是不去得好。母亲这边也需要人堵着,我留家里好。”
南宫燕几近哀求的语气,“阿嫂,求你了,我们一起去吧,如果非得一个人去,阿嫂一定要去。”
大哥第一次出征,她怕,她怯懦了。
李月明眼神闪烁,她一定要去吗?可真的不去,会不会……
无法抑制的泪珠止不住滚落而出。
“好,我们一起去。”
一匹马载着两人疾驰在大街上,寒风像刀子一样,刮疼了冻得发红的脸蛋儿膈疼。
出了定安门,前前后后挂了十几副绣着“雁”的军旗。
前面的士兵个个身穿甲胄,坐骑是一匹匹昂首挺胸的战马。
后面跟着高矮胖瘦着雁国军装的黑压压的士兵。
南宫燕站在远处望了好久,在前排的角落里,找到了大哥高大身影。
她指向那个位置,“阿嫂。”
李月明顺着方向看去,焦灼的神色不禁浮现在脸上。
南宫权左右四周环顾,远远看到了妻子和妹妹渺小的身影。
南宫燕和李月明使劲朝上挥动手臂。
他故意装作不见,依旧照常来回巡检队伍。
回到主将的马车前,单膝跪下,“将军,人数清点完毕。”
里面传出来穆奇槿的声音,“出发吧。”
不大时,浩浩汤汤的人群快速往前挪移。
在消失在南宫燕和李月明的视线之前,他还是挥了手向两人告别。
李月明瞬时落了泪。
“阿嫂,不用担心,大哥作为太子殿下的近卫,一定能得到人身安全的保证。”
“但愿如此吧。”
南宫权的身姿彻底淹没在人海之后,半晌,南宫燕和李月明恋恋不舍地从原野回了。
李月明似是病了,回来以后便卧床不起。
“你嫂子是怎么了,怎么早上请安后就病蔫蔫的?”南宫夫人不解地问,喝完苦涩的药,连续不断咳嗽十几声,咳得整个房间瑟瑟发抖。
南宫燕轻手拍抚母亲的后背,让她顺气,“阿嫂许是昨日帮我种树累着了,母亲您才是要好好休息,您咳得比昨日更严重了。”
她和大嫂早找好了理由搪塞南宫夫人,先是瞒着,瞒不住再说出搪塞的缘由。
南宫夫人向外看去,一粒粒细小无影的雪晶纷纷扬扬洒向大地,在掉落地面之前,它们便消失得踪影全无。
“今天的天气太不反常了,刚刚艳阳高照,这会子便下雪了。”
南宫燕皱了眉头,走到种满梅花树苗的庭院,仰头向天空探去,冰冷的雪晶滴落在她的眼珠子里。
刺激的凛冽使她鼻子一酸,眼珠子里滚热的顺着两颊悄然滑落。
大哥还好吗?他还好吗?
南宫夫人紧眉,“外头那么冷,快进屋里来暖暖身子。”
南宫燕走到屋檐下,轻抖落身上的雪晶子,嘴角向上,进了屋子,关了门。
“母亲,我不冷,就是好久没看到雪花了,心里激动。”
南宫夫人瘪嘴,没好气地说:“再淋一大会,这屋子里就有两个病人了。”
南宫燕吐舌,手放在手炉上,撒娇地说:“不要,一个就行了,我替母亲受着。”
南宫夫人忽然想起儿媳,“燕儿,你去看看你嫂子屋里点了暖炉没,别冻坏了。”
“好嘞。”南宫燕提着手炉出了屋外,走了几步路,来到走廊上。
走廊的转角处,一阵低微的哭泣声传来。
那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立即止了哭泣声。
转过身,福身行礼说:“大小姐好。”
“红玉,你怎么啦,眼睛怎么红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奴婢,奴婢只是想家了。”红玉低头抬眸瞧瞧小姐的反应。
这么拙劣的理由当然无法令人信服,南宫燕自是不例外,她搭在红玉的肩膀上。
“肯定是今日突然降温冻坏了,喏,你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