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我们说到了,过新年的习俗和新浓浓的年味。
春季迈着轻盈的步子,唤起了沉睡的大地,大地的万物在春雨的滋润下,瞬间生机盎然,远处的山上的小树冒出了细嫩的芽,一片片葱绿的油菜叶,像六月里的荷叶抻开双手双脚肆意地绽放,你挤着我,我挤着你,施肥的人们,不得不蹲下来,缓缓地丢在旁边,生怕惊动了它们的生长,田间偷吃到肥料的野草也越加茂盛。
我家门前的梨树,一簇一簇地争相开放,雪白的花瓣优雅地装饰着,把矮小的梨树衬得更高了,用手去触摸,掉落的花瓣轻盈地春风中起舞,忙碌的蜜蜂整日守着这颗梨树,怕它跟别人跑了似的,果然爱是不分种类的。
“丝丝杨柳丝丝雨,春在溟濛处。”河岸边被雨水的冲刷之后,亦发挺拔,有柳条冒出了嫩芽,有的已垂在河水里,享受着春风的爱抚,还有的垂在行人的肩上,像个调皮的小孩,在肩上乱窜,一会儿窜进脖子里,一会儿又遮住行人的眼睛。
挥舞着锄头的人们,在翻新黑黢黢的土地,用锄头推散,弯下身子丢掉杂草,霎那间,一块崭新的土地映画出来,累了许久的人们互相唠着嗑,嘻嘻哈哈地笑着,时而停下来休息一下,时而不停地劳作着,挂在脖子上的帕子沾满了汗水,汗涔涔的头发像抹了一层发腊一般,根根分明,油光锃亮。
一日,我在田间放牛,一只头戴皇冠,身上黑白都是横条纹的小鸟,停在我牛儿的背上,驻足远眺,似乎在规划它心中的伟大蓝图,我仔细地看了看,有点像戴胜鸟,听说这种鸟喜阴,特别喜欢待在有坟墓的地方,那么它身上的气味肯定也会很难闻的,虽然只是听说,但远离它还是很有必要的,于是我就用棍子将它撵走了。
我妈前几日,已经把我家的菜地锄好了,只是恰好锄好地,雨就掐着点下了起来,只得今日再把菜点上,我妈叫我来给她丢种子,四季豆、豇豆、黄瓜等……
我妈在前面挖坑,我就赤着双脚在后面丢种子,我先丢的是豇豆,我们是先把豇豆丢在土地各方的边缘,这样它们就有足够的地方任它们生长,等它们开始往上爬时,我妈也好用竹竿引着它们向里生长,再丢的就是四季豆,四季豆的的竹竿共用豇豆的,这样可以节约很多地方去种其他的菜,等它们成熟时,我们只需要钻进搭的架子里,就可以将大部分的豇豆和四季豆都尽收囊中,不必担心个子矮够不到它们了。最后种的是黄瓜,黄瓜不能种得太边缘,要不然它们会跑到土坎下去,摘不到也看不见,所以黄瓜只能种在土中间部分,我们是这样子种的,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子呢?或者跟我们不一样?
折耳根也慢慢地长了出来,我爸最喜欢吃这东西,我最讨厌它的味道,但是我喜欢去挖,我感觉把它们一根一根的挖出来,挑选出老的、嫩的,最后再用河水洗干净时,真的很解压。
我爸去街上买了一壶酒,他拎着10斤左右的酒,走着走着,手拎酸了,他就坐在路上的土坎上,他一只手抽着烟,另一只手摆弄着土坎上长的草头,他掐下来几根,竟然看见一片折耳根的叶子,他惊奇地站了起来,吓得正经过他身边的行人丢掉了手里的烟,两人相视一笑,行人便走开了。
我等行人走后,在远处的桂花树上折了一根粗粗树枝,把小枝桠折断后,就小跑着用树枝挖折耳根,慢慢地他挖出来了一根,他竟然甩掉折耳根表面的泥土,直接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像在品尝从未尝过的美味佳肴那般专注。
他又继续挖,挖了很久,他挖了一小把之后就扔掉了树枝,大概是折耳根被他挖完了吧!他一只手拎着酒壶,一只手握着折耳根,他突然觉得这样拿着这么好的东西不拿来配酒可惜了,立马甩甩折耳根的泥土,便打开酒壶了起来,一口酒,一口折耳根,那样子像极了孙悟空在大闹天宫时偷喝神仙酒那般惬意。
走在路上摇摇晃晃,酒洒在地上,也全然不知,折耳根早已被他吃得干干净净,路人看到他就离他离得远远的,生怕被他吐得一身,几个胆大的小朋友,把他的酒抢掉之后,他居然笑着说:“大家一起喝,”吓得几个小朋友哇哇大哭。
我们村里的一个人在路上看到我爸这个样子,他就一直跟我爸,他也不敢上去搀扶,他的力量很大,脾气也不好,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他只需要确保他的安全对我家而言,已是莫大的恩赐。
都说结了婚生了孩子的男人会变得很老成,很知轻重,可在我老爸这里,直接毫无意义,该吃还吃,该喝还喝,该抽烟就抽烟,不抽心里发慌。我们都会遭殃,通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