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快上车啊。”宿南看着江槐序站在车门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却就是一动不动的模样开始催促。
兴许是太热了,他的耳尖都变的红红的,宿南看着他往木桩方向发展的趋势皱了皱眉,一把拎起副驾驶上的花束后就朝着少年勾手,没好气的说道,“三秒,你要是还上不来就自行打道回府吧。”
宿南的本意只是想让他赶紧上车吹吹空调,毕竟现在车内车外完全是两种温度,她自认为对这小孩是足够关注的。
结果下一秒,多变的人又如同那日在酒吧一样瞬间切换了情绪,少年闷闷的嗯了一声,人是坐了进来,可心情却也变得肉眼可见的低落。
真的是祖宗,宿南又想起了自己那日说的话,说要给江槐序一个机会,结果看现在,到底是谁在给谁机会啊。
男人的心,海底的针,永远也别想琢磨透,宿南抚了抚额,看着江槐序不断偷瞄过来的眼神笑笑,“今天不是落单小羊羔了,改为扮演苦瓜精了嘛”。
“不”,江槐序转过头去深沉的看了宿南一眼又开始悲戚的说着,“我现在是辣手摧花的孤独剑客”。
?什么玩意儿。
宿南现在是真觉得那句话说的对,的确是三年一代沟,看着江槐序的苦情戏现场,她毫不怀疑,如果这事不赶紧过了的话,难保等会儿少年还会不会说出其他奇奇怪怪的话。
“给你小羊。”宿南拿着在花店买下的娃娃塞到少年怀里。
江槐序颇有些发疯式的文学情绪一下便被稳了下来,他的注意力唰的一下被怀中出现的东西牢牢的吸引了。
那是一个三十厘米左右高的白色小羊,微笑的眯着眼睛,耳朵和身子都是毛绒绒的,怀里抱着一小支粉粉的郁金香,看起来很是治愈。
可不管再怎么好看,它也只是一个普通娃娃,对于寻常人来说,可能只会感到新奇,要说到有多喜欢却是不一定的。
可江槐序偏偏就和普通人不一样,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和宿南见面就足够了。
虽然他刚开始还为那束被他自作多情的花而失落,可那到底属于他个人无法明说的痴念,现在不一样了,宿南真真切切的送了他东西。
这就像是你扒在门缝一直偷窥着的珍宝,某一天突然就朝你一步步递上了台阶,是什么台阶并不重要,就如同是什么礼物并不重要一般,他想要的只有珍宝的态度,只要她还愿意俯身看着他,这便足够了。
“哇,谢谢姐姐!”
宿南看着江槐序如同雨过天晴一般又露出了那股少年气,朝她抛出一个潋滟的wink,眉梢处浮起满足的得意,时不时揪揪小羊的毛,扯扯它怀里的郁金香,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倒让她无故多了几分哄骗孩子的负罪感。
“宿南姐姐真好,小羊好漂亮,太让人喜欢了。”江槐序侧着身子探头凑近宿南小小声的说,话尾缱绻,越说头便越低,直至最后,白皙精致的锁骨在计划中半露,瞬间便吸引住了他此刻的说话对象。
“咳咳咳。”宿南猝不及防的咳了起来,她算是明白了,江槐序这就是间歇性的打鸡血啊,敏感多疑和性感诱人算是彻底被他拿捏透了。
艹,想啵。
宿南闭了闭眼,紊乱的气息渐渐平缓起来。
“喜欢就好“,宿南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似的也往前贴了贴,直至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指才像恶作剧成功一样停了下来,看着少年颤巍巍的睫羽,宿南才终于收回了覆在江槐序抱着小羊的手上的爪子,转手递出了另一样东西,“送给和小羊一样可爱的人”。
江槐序的大脑像是被外星人入侵了一样,宿南说的话像无数个看着熟悉却无从破解的难译代码,失而复得的惊喜来的太突然,他像是被浆糊糊住的语音系统指示着他一遍遍干涩的说着毫无意义的谢谢。
宿南看着江槐序手足无措的样子就想叹气,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养着这支漂亮的郁金香,他的配得感太低了,真是让人苦恼。
“害羞什么”,宿南悄悄的歪曲事实,满脸都写着不正经的好奇朝少年凑近,江槐序刚反应过来宿南说了些什么后就毫不留情的被对方揩上了油。
“没漂亮,花挺害羞。”
好了,遭受重创的语言系统彻底崩塌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的人恨不得当场把舌头咬断。
江槐序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但触及面前人满眸的笑意还是顿住静了下来,嘴唇抿的紧紧的,满脸凝重。
这下好了,本就因为见到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