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王爷已经穿戴整齐了,还戴了大红的抹额,点的他青衣更惊,面更红。
马车夫已悠悠扬鞭催马,赶向宫中。
莲生侯眼睛瞪的大大的,:“上次是在下第一次进宫里。”
看着他那好奇又小心的眼神,繁善子勾起一抹笑,默默拉开了帘子。瞧这小样,就让他看个够吧。
马车停到殿外后,王爷便下了车,并给了莲生侯自己的玉佩,以防有人不认识他,还嘱咐他好好待着。
莲生侯一一应着,见走远了,便下了马车。
既然自己是接送王爷的人,还是站在车外更显得清楚些。
莲生侯高兴地打量着四周,他以前虽随着师父闯江湖,但却没与王权扯上关系,更没见过这富丽堂皇的宫殿。
冬日的阳光算不上灿烂,成排的木格栏在大殿下投下一排整齐的影子,屋顶金漆雕龙,琉璃作凤,远处假山有瀑布而下,他提起衣裙,踏在那玉石铺就的地板上。
怎么昨日没欣赏这红墙青瓦的皇宫?
也不知这以洁白萤石砌成的大殿,淡蓝的琉璃瓦屋顶锁住了多少王公贵族,究竟有多少双厚底皂靴踏着满是鲜血的阶梯,换来现在的满地黄色杏叶。
“咳咳。”
莲生侯收起遐想,转头。
一身霓裳红火织锦长袍,胸口上的金翅凤凰欲上九霄,发丝犹如黛色泉水,激起层层流光。女子满是牡丹的贵气,使那万千百媚尽失色,移步来,更是是步步生莲。
莲生侯不知她是谁,一时不知所措,女子似却并未看到他,直冲这马车而去,拉帘未见有人,才缓缓看向他。
她微微眯眼,打量着莲生侯,半晌,才悠悠道出:“永康公主,廖杨鑫。你怎么会在勤英王的车上?”
“参见公主,在下只是接送王爷而已。”
白衣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墨发如瀑,睡眼惺忪,散出点点星河。看着放荡不羁,俊美的脸庞有着些慵懒。
长的好生俊俏!
廖杨鑫望着眼前的公子,想到了昨日听到的话,难道,这就是勤英王爱慕的男人?可这公子虽样貌怡心,可似乎礼法懂得不多,王爷会喜欢这样的吗?
她四下张望着,大殿之外,实在不允许自己盘问,见着没人,转身走了几步,才缓缓扭头:“跟着。”
莲生侯不认识她,可她这么说了,若是不遵从,还不知道惹出什么麻烦,便只得拿了王爷随身玉佩以做保身,跟着廖杨鑫走向远处窄小的宫道。
参天的树早已掉光了叶子,露出白茫茫的天,廖杨鑫在前面远远的领着路,莲生侯忐忑地跟。
这宫道似乎很少有人来往,与大殿旁那金碧辉煌完全不同,不时宫墙有藤蔓缠绕,更显尽了古老沧桑。
不多时,便见着一处凉亭,那里静静待了一个太监。
“道城。”公主唤道。
太监行了礼,抬头见着后头的莲生侯,眼睛如狐狸般眯了起来,一抹浓眉泛起涟漪。子夜寒星的眼眸与妖媚的眼型融合出极美的风情,浑然天成。
道城虽是不解,但还是朱唇轻抿,笑得俊媚,也带着谄媚:“公主不是说是有话要问吗,怎么?”
廖杨鑫优雅的坐在亭中石座上,一只手转起茶杯,道:“我去晚了,却见到了这个人,想必这就是王爷的宠儿,便带了过来。”她顿了顿,语气凶狠:“来问清楚。”
莲生侯被公主这一套整懵了,怎么回事?
自己何时成了勤英王的宠儿了?
还有这公主是要干什么?
身后的道城脸上僵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那魅惑的笑,轻轻夺过公主手里的茶杯,倒了一壶茶,道:“公主又胡闹了……”
“本公主胡闹?”廖杨鑫推开茶杯,一脸不悦。
道城吹了吹茶,宠溺:“公主是想问勤英王事情,还是不要找别人,虽然公主是担心王爷,但也不能找不相干的人啊。”说罢,瞥了一眼莲生侯,握住公主的手:“王爷的脾气,公主不是不知,且不说谣言真不真,王爷有一两个知己也是不错的吧。”茶杯又递回她的手中。
汤色清亮,香气高扬,兰花香清正,黄绿润泽,饱满馥郁。
廖杨鑫浅浅尝着,望向一旁的莲生侯,道:“本公主只问你一句,务必说实话。”
“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你与勤英王,是甚么关系?”
莲生侯这才明白了过来。
这公主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