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跟我租金这台机器,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金山锋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徐徐向老人道来。
老人先是一愣,然后大喜抱拳感谢金山锋,大步流星地向着拍卖台走去,因为这里有一项传统,主持人是不包帮道外人士运货,所以他就得亲自带人取货。
越是靠近这台救命机器,刘院长的欢喜的神色就越是明显,仿佛看到了那堆枯瘦儿童的光明未来,这群儿童因为疾病走到社会哪里都不受待见,都是被别人抛弃的对象,孤儿院是他们最后的家。
刘老眼眶泪光闪闪,亡妻的一颦一笑仿佛在他眼前重新出现。
多年前,怀孕的妻子在即将分娩前得了灵气噬体症,身体早已枯槁不堪,但是为了刘老执意要生下腹中胎儿,孩子是报下了,她却最终毙命。
看着面前目光逐渐混浊的妻子,他泪流满面而又无可奈何,一个强烈的愿望从心底升起,那就是发现拯救这种病的义体。
这个愿望如同他对亡妻的思念一般伴随着他,从青年到壮年再到现在。
而现在愿望,就要达成了,就要成了。
他连忙吩咐身后的三个亲儿子上前来把圆盘传送器贴在义体上,然后自己负责在旁边将钱付款给金山锋。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机器自己动不和谐地抖动一下。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刘院长眉毛皱起,写满疑惑,而金山锋则点起了一只烟,准备开始享受接下来的场景起来。
方蚕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机器的顶上,不知何时蒙上了几圈金红石颜色的雾霭。
他扭头看向周围置若罔闻的群众,突然明白这雾霭.........好像只能由自己看见。
然后扫描机器的实时验证投影响起滴滴的声音,好似发条转动。
听闻此音,台下的群众们的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机器损坏的警报音,怎么可能,难道是金山锋做了手脚吗,那为什么现在才有反应?”
“是这个老头干的吧,但是没道理啊,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原因怎么解释清楚”。
金山锋这时从座位上起来,脸上的残忍不再掩饰,旁边的小弟纷纷会意,抄起家伙,向刘院长靠拢,把他围得里外三层。
刘院长此时眼睛瞪圆,心脏狂跳,这没道理啊,怎么货物一到自己手上就马上出事。
主持人则在旁边冷眼道“:按照道上的规矩,破坏他人的私人物品,应当拿相同价格的物品赔偿当事人”。
“且慢,我还有一处祖宅可以抵押做维修费用”。老头正色道,将三个儿子护于身后。
但是主持人好像看不到似的,识趣地向后面退了一步,让出一片小空地。
金山锋则靠近老头,当着他的面得意扬扬地说着。
“老头,你知道吗,为了将你骗到这里我可是费了大笔心思啊”。
“按照我的规矩,不用你他妈的赔偿了,你们人头留下就行了”。
金山锋一腿将白发苍苍的老人放倒,拿起金属凳子一下下地砸向老人的头。
“让你他妈的收养这个杂种,让你他们的收养这个杂种”。
“父亲”。身后三个男人救父心切,瞬间冲出,脸上青筋暴起,恨不得撕碎这群浑蛋。
鹰犬们训练有素地启动身上的义体,手臂瞬间变形成斧头模样,向着那三个人砍去。
脆响声在台上响起几秒后戛然而止,台上人影混乱,众人在后面只隐约看见了几个蠕动的身影。
人群散去,凄惨苍老的哭声从人群中央传遍全场,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方蚕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刘院长鼻青脸肿,侧身躺倒在地上,哭喊着呼唤他儿子们的姓名,而他的三个儿子...........人首分离,躯干倒塌在了血泊中央,死得不能再死了。
紧接着,金山锋举起机械手掌,手掌中心亮光聚起,片刻,如筷条一样粗细的激光无情洞穿了刘院长的头颅。
解决完老头后,金山锋回头注视众人,眉毛微挑,像是跟观众展现某种成果。
“敢破坏我金山锋的货,你他妈的胆子可真大,要怪就他妈怪自己手贱吧”。
他的声音借着拍卖会场的地形不断回荡,敲打着每一个人的心门,让他们无比的恐惧。
刘院长也躺倒在了地上,苍漠界永远地又少了四个老实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