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平把了把脉,翻了翻眼皮,又仔细观察了许如意的面部表情,这些都挺正经的,可接下来就不太正经了,只见薛三平用耳朵听了许如意的心肝脾肺肾以及……肚子,这肚子跟许如意的症状没什么关系啊,难道是吃坏了肚子?中毒了?然后看见就看见薛三平坐在地上皱着眉头喃喃道:“不对啊,为什么肚子没什么变化呢?难道真要剖开看看?咦对啊,现在是好机会啊。”
媒婆忍不住道:“呃,薛少爷,许郎君这是什么情况?”
“呃,啊?哦,我不知道啊。”
媒婆:……
众下人:……
然后就看见薛三平开始扒许如意的衣服,一件又一件,一件又一件,很快,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条很白但不太嫩的许如意与众人赤裎相见,紧接着薛三平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白晃晃的小刀,狞笑着走向许如意。
眼看着薛三平就要将许如意开肠破肚的时候,就听见王厨子在外面一声大吼:“东家,东家,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我艹,这是什么情况!”与此同时,又一声高吭如云,惨烈如斯,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小兴奋及恐惧的女高音如苍龙穿天般响起:“啊!……杀人啦……!”
正当薛三平被王厨子纠缠的时候,许如意悠悠的醒了过来:“唔……哇……”只见他捂住头,吐了个稀里哗啦,就是……吐了半天也没见吐了个什么东西出来,但许如意却觉得自己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王厨子也顾不上薛三平了,连忙把东家扶了起来,又招呼请来的大夫给东家看看情况。大夫把了把脉,又翻了翻许如意的眼皮,听了听脏器,忽然那大夫按了按许如意的肚子,又把脑袋低下去听肚子。
王厨子觉得奇怪,这不是脑袋出问题吗,听肚子是个什么操作?正好瞅见媒婆和一众下人奇怪的脸色,心里更是觉得奇怪:大家这是什么表情?怎么都不正常,难道被东家给传染了?我不会也被传染了吧?然后王厨子左摸摸自己,右摸摸自己,还揉了揉自己的脸,看得媒婆和一众下人直翻白眼:东家看病,你一厨子摸自己干嘛,果然不正常会传染,这厨子跟东家走得最近,看吧,被传染了。
薛三平本来也想去瞧瞧的,但是被众下人挡住,生怕这家伙又抽把刀出来把东家给剁了,把东家剁了不要紧,可自己的工钱找谁结去。这时候又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衣袂破空的声音,同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大喝传来:“何人行凶!”
众人一看,这不又是上次来的那些官差么?这特么才多久啊,怎么又招来官差了?
原本许如意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脑子还有点迷糊,陡然听见这么一声大喝,身子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了。清醒过来不要紧,就是怎么乌泱泱一大群人围着自己,居然还有官差,我不就昏迷了一下,有大夫可以理解,有官差是个什么情况?还有,怎么这么凉呢?“我艹,老子的衣服呢!”
众人原本向外看着走来的一群官差,忽然就听见了许如意的喝骂,大家又都把视线集中在了许如意身上,许如意不是没经历过被围观,但赤身裸体被围观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先不说许如意厘清误会,送别众官差和媒婆及薛三平,咱们就说这流言的传播速度有多快,上午许府发生的事,到了中午就传遍全城了,让各大酒楼茶肆生意爆满,议论纷纷。
“喂,听说了嘛,许大官人又干坏事了,据说疯了。”
“我知道啊,听说的是他不仅疯了,还差点死了。”
“你们呐,天真,那是许府故意这么说的,实际上是许大官人兽性大发,把府里上上下下都给祸害了,甚至连上门的官差都没有放过!”
“假的吧?官差不都是男的吗?怎么祸害?”
“许禽兽不分男女……在善解人衣的帮助下……”
“善解人衣是谁?”
“你消息怎么这么落后,薛三平啊,许大官人每次兽性大发必定有薛三平在,薛三平又特别擅长脱人衣服,我跟你们说啊,我亲眼所见……”
许如意无暇去关注外面的流言蜚语,他现在躺在摇椅上假寐,同时在消化由这次昏迷伴随而来的结果。许如意混乱和遗忘的记忆……恢复了!
并且不仅仅是恢复记忆那么简单,还多了点别的东西。一段简短的意念留言:
“吾名隗,时间紧迫,长话短说,此物名曰太皓,是吾根据刚入神序时在一处奇异之地偶然得到的一块皓石,所炼制出来的神器!此神器继承了太初之瞳的特点:无比广袤的空间,吞噬万物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