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应彪添鬼侯剑导致舌头被黏的事情很快代替了前一晚的骚动,崇应彪整天脸都臭的不行。崇应彪这几年在殷郊与姬发手里吃过不少亏,也没人怀疑殷郊的初衷。
冀州就在眼前,崇应彪不敢面对即将踏入死地的苏全孝,甚至要与他划清界限。
“崇应彪大战在即敢不敢跟我赌一把,等会到了战场上看看是你这个猎户厉害还是我这个农夫更胜一筹。”
“赌什么”
崇应彪是有些心情不好,但是对于冀州的那些反贼他只想多杀一些来奠定自己的地位,只有抓住权势他才不会落得与苏全孝一样的下场。
“就赌我这把鬼侯剑。”
殷郊欻的一下将鬼侯剑拔了出来,这把象征着力量权势的鬼侯剑是振奋士气最好的工具。
“谁杀的人多这把剑就归谁。”
崇应彪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姬发,当即定下了赌约。
“一言为定。”
姬发不甘示弱,他理想中的建功立业就在眼前,他也会成为一个守卫疆土绞杀叛贼的大英雄。
殷玥属实没看懂这波操作,姬发崇应彪打赌他们两有损失没有,殷郊就这么着急的将自己的剑给搭进去了。
不过她对接下来的战争很是激动,她也有一天能够面对反贼守卫成汤的疆土。他们这些人不是没有沾染过血腥,那些囚犯与反贼一样都是大商的罪人。
很快集合整装出发,他们正式踏进了战场,与冀州的征战拉开了序幕。
殷郊骑着马准备指挥前进,姬发拉过他的手仔细的将他系剑的手绳重新系好。
“想要?”
殷郊打量着姬发有些戏谑问,他就知道姬发一直惦记着这把剑,何况现在这还是他们这次的赌注。
“这把剑早晚是我的。”
姬发满心的势在必得,他一定会胜过崇应彪的。
殷郊看着姬发的样子决定给崇应彪加点难度,姬发喜欢鬼侯剑那就送给他也无妨,只是姬发更加喜欢自己堂堂正正的夺取这把剑。
“谁,杀了苏护这把鬼侯剑就是谁的。”
殷郊举起鬼侯剑说出了今天最大的战利品,这一战他们必胜。
苏全孝默默的不吱声,他也活不到父亲被杀的时候了,能死在冀州的这片土地上他也算回家了。
殷寿对这种做法乐见其成,总要有人去做他不方便做的事情。
冀州城下,殷寿知道苏护就在城墙之上,父亲反叛,儿子忠于大商劝降多有意思。
当苏全孝走出阵列所有质子沉默了,苏全孝的结局未必不是他们的将来。
苏全孝一步一步的走到殷寿跪在面对冀州城的方向,那里有他的亲人可惜这段距离是他丢了命也回不去的地方。
他不知道他用什么样的心理喊出父亲降吧,他不想被抛弃,也不想就这样连一个安魂之处都没有,他还差两天就十六了,他差两天就不算夭折了。
崇应彪不敢看着苏全孝,今日过后他只能与苏全孝划清界限,为了整个北方阵营的未来,苏全孝被他放弃了。
在殷寿说出那个人不配当他的父亲,苏全孝是他的儿子,要做他最勇敢的儿子。
苏全孝心里坦然了,他知道主帅没有办法保住他的性命,最后他也没有遗憾了,他的养父没有抛弃他,在最后的时刻他终于不是被抛弃的那个。
随着苏全孝的自尽,殷郊流出了伤感的泪水,他的一生何尝不是在寻求父亲的认同,苏全孝求而不得的东西他又何尝得到了。
冀州城上苏护看着儿子自尽,他没有时间去感到痛心,他的身后是无数百姓的身家性命。
冀州苦寒无比,年年繁重的赋税早就民不聊生,反叛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不反迟早被这沉重的赋税拖死。
而一旁的苏夫人在得知儿子自尽的信息之后也随之而去,她知道这一场战争终归是赢不了的,她只是羸弱的女子最后也只是徒增负担。
现在苏全孝死了,她害怕自己的儿子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她很想告诉苏全孝没有人愿意放弃他,她来接儿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