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几个学生相互之间较劲打趣,田秀才也是见怪不怪,都教了这多年的学生,李明那种货色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奇怪的。
本夫子再抽一人起来作答。说完田秀才看向台下的学生,一个个都缩着个脑袋,低着头,好像做错事了一样,只有钱伟和抽查过的两人还抬着头,当然还有傲娇的史智章。
看到这里,田秀才捋了捋胡子,就没有看向几人,目光锁定了坐在最后排角落里低着头的秦言知。就你小子刚刚喜欢鼓掌大声是吧,头低的这么狠,在找银子吗?
言知,你起来背诵一下百家姓,我也不抽查你注解了。
低着头缩着脑袋的秦言知如临深渊,不情愿的抬起头,强拖着身体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心想自己这么倒霉,怎么会点到我的?我坐的地方可是最佳位置啊。夫子你还是抽查我注解吧,不背书行不行?
百家姓他确实背得不好,可以说是这三本开蒙书籍里背的最差的一本,可夫子怎会不知,偏偏就让他背这个,其实秦言知理解能力还不错,注解一般还真难不倒他。
田秀才看着他,手里的戒尺上下打着节拍,意思很明显,让他快点背。
呃,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呃…褚卫,阿…那个蒋什么…呃……伍余元卜,……戚谢邹喻,柏水窦章……阿……夏侯诸葛,闻人东方 ……呃……呃……呃
刘文锦听着他表弟背诵的百家姓真是一种煎熬,这哪是背诵,就光听他表弟在那呃,啊的说个不停了。看到夫子气的脸都快红了,一脸怒气瞪大眼睛看着他表弟直发抖,手中的戒尺还一直敲打他的桌子,把他也吓了一跳。
刘文锦又回头看向他表弟,心想大事不妙了。
秦言知一看到夫子这副表情,再结合他刚刚背得百家姓,知道夫子现在恨不得直接把手里的戒尺甩到他的嘴上,吓得他冷汗直冒,在那发抖。
你,你,你不要,要,背了。听了秦言知的背诵,气的田秀才都结巴了。心想如此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怎么是他教出来的学生。手里的戒尺敲在桌面上,声音更响了。
刘文锦看到这个情景,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他表弟祈祷,知道他表弟今天这顿板子是逃不掉了。不过想想这百家姓确实不好背,他还还不像三字经,千字文那样,好歹有个注解的意思配合解释背诵,我敢说前世上学的时候没几个人能背的全还不出错的。
哎,这古代上学,考科举还真是不容易,我得好好努力了,我可不想出丑挨板子。
秦言知你给老夫上前面来。秦言知知道逃不过了,只能悻悻地走到了田秀才面前。这时候的田秀才也不自称本夫子,言知这些称呼了,他现在哪管到这些。
田秀才举起戒尺狠狠地打在秦言知的手上,一边打着一边还说着,老夫就教你这个了?呃,阿是什么姓,我看你也别叫秦言知了,就叫做呃言知好了。
说完打的秦言知鬼哭狼嚎,上蹦下跳的,大声叫着夫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下面的学生这个时候笑也不敢笑,话也不敢说,最嚣张的那个也老实了。
谁敢在这个时候触夫子的霉头,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打了三十大板田秀才停下来,气呼呼的放下了戒尺。
刘文锦一看,我靠,断了,真断了。当然只是戒尺断了。他那表弟的手没有被打出血,但是好像比打出血更严重,手肿的跟个馒头似的,还好现在天还很冷,就当冰敷了。
秦言知你先下去吧,今天算是让你长个教训,下次抽查,你敢再背成这样,老夫可就把铁戒尺给请出来了。
知道了,夫子,我一定谨记。说完捂着熊掌就下去了。
田秀才这时候气也消了,正翻着桌子上学生们交上来的功课,这也是之前放授衣假时交代过学生要做的。(授衣假的意思就是现代学生的寒假)
之前给你们留下的功课你们都交了吧,有没有人没交。
所有学生除了刘文锦和钱伟刚来不用交,其他的人都在上课前就交了上去,秦言知也得意起来,因为他也交了。
嗯,让我看看谁没交功课,嘿嘿,我让他们刚刚对我憋笑,等下看他们出丑,这出的好戏肯定很好看。反正我这次肯定是尝不到先生戒尺的滋味咯,真是可惜啊。秦言知一脸的坏笑,可怎么好像总感觉忘记什么了,真是奇怪。
这时候田秀才看着功课,开始批改。
嗯,写的不错,字也倒是有些长进。
这写的什么东西,狗屁不通,还不如打油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