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火从心中烧到大脑,楼冬一动不动的瞪着他,说,“你在哪受了气,来我这耍威风!你既说我狗仗人势,那我就告知县里,看你有没有好果子吃!”
老翁年纪大了,但是脑袋没坏,他不是看不清耿老弟拿他当枪使,但是既然老弟收留了他一晚,他也该投桃报李才是。
这些年他在家越来越没有威严,受了一肚子气,正好骂骂这黄毛丫头,出一出气!
老翁眉毛一竖,张大的嘴能看到后槽牙,“你以为你有主簿撑腰就万事罢休了,我告诉你,冀音县是县令做主的,你那主簿再强也强不过县令去!”
老翁昨晚可是从楚馆的床上下来的,听了不少主簿和县令争斗的传言。他认为主簿绝不是县令的对手,得罪就得罪了。
“你什么意思?”楼冬在造水车,两耳不闻窗外事。
“什么意思,你那主簿马上就要下马了!”老翁话里满是幸灾乐祸。
隋老三冷笑,两人才知道后背有人。
隋老三说,“这么说,丫头你要趁主簿没下马之前,好好告上一状才是。走吧,既然这个村子不稀罕,那我们回了村长,去下一个村子把。”
楼冬立刻扔下工具,跟着师傅走了,留老汉一个人在原地惴惴不安。
老翁色厉内荏,大喊,“告去!你以为我怕你!县令正找主簿的错处呢。”
楼冬有些无措,担忧的看着隋老三,问,“师傅!您说,主簿他们怎么回事啊?”
“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别担心了。主簿心有成算的。”隋老三边往村长家走边斟酌着说。
楼冬不懂这些,只能听隋老三的话,点点头。
“先生怎么来了,可是水车有什么不妥?”村长本在料理灶台,听到隋老三找他,赶忙出来迎。
隋老三说,“不知是你们来的哪一个老翁,骂我的弟子不配给你们村做水车,所以我前来辞行。”
村长急了,说,“这 如何使得。那老翁头脑发热罢了,他说的不作数的。”
“三娃子,我说的怎么不做数,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老翁赶到就听到这话,不乐意了。
村长看到他一脸头疼,这武大最是难缠,仗着年纪大,越发没个样子了。村里谁待见他。
村长也没给好脸,“这是县里大人安排的,武大你不要插手了。”
老翁武大是个没脸没皮的,村长也止不住他,武大说,“我说错了?别村都是老木匠,就咱们村是这么年轻娃娃,能做什么事?”
村长也有些被他说服了,想了想,也是啊,娃娃年纪小,干活肯定不如那些年纪大的老道,但又不好得罪人去,便说,“我们村的木匠也去学过两天,不如隋老教教他,让他来做,这样大家都好。”
隋老三冷冷哼了一声,这村长也领不清,说,“村长,我是来辞行的,你的要求,你自个去县里说!告辞!”
说完,不等村长反应,隋老三和楼冬就转身走了。
武大脸上尽是得意,还想跟我斗,你们主子要倒了。
隋老三对楼冬说,“你喊捕快们,一起去下一个村,在和捕快说一下今天的事,喊他们回县报这件事。”
楼冬点点头就去挖水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