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和何老去到老胡打铁铺,问,“老胡,怎么样,有头绪了吗?”
老胡摇了摇头,说,“惭愧啊,还没有头绪。”
“没事,慢慢想,不急。”黄老和何老安慰着。
黄老和何老一连去了几家打铁铺,都说没头绪,不知怎么做出来。
赵墨卿听到两人的回禀时,说,“去问问别的地方已经将农具做出来的铁匠,看他们愿不愿意将工艺传出来。重金酬谢。”
三人知道这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这是世代传家的手艺,但还是要去一试的。
胡铁也头疼,他在梦里都想着那些图纸。
这日,他去茅房时,就因思虑过度,被一块石头绊倒。
胡铁踢了那石头一脚,最后疼得抱着脚嗷嗷叫。
心想这石头怎么这么硬?
石头很硬?
石头很硬?!
脚也不抱了,一瘸一拐跑回打铁铺,大喊,“爹,我想到了。”
“爹,我们可以用石头做个套子,把铁浆浇进去,等冷却了,就可以敲打了,再镶嵌在木头上。”胡铁说。
胡大挖了挖耳朵,说,“知道了。”
语气很淡,如果不是他的手在抖,旁人都看不出他的激动。
“开干!”胡大吼了一声。
赵墨卿一连比对了几个村子的收成,心里有了成算,找到程修鹤,说,“可以招建水车的人了,一个人负责五个村,要招五十个人。”
“看来今年的收成很不错。那写张告示贴出来吧。”现在县里有钱了,程修鹤的腰杆子也硬了。
也不是事事都有好消息的,黄老何老两人带回了坏消息。
赵墨卿坐在厅堂,乐安心细,现下天已冷,直接坐在椅子上,怕是会冷着,所以厅内所有的刻青竹黄花梨木椅都垫上了垫子。
“小姐,那些匠人不肯将手艺传给他人,这是他们吃饭的手艺。无论多少钱都不肯。”黄老坐在下首说。
何老在一旁愁眉苦脸的。
既然问外人不行,那就只能看看家里有没有如此能人了。
赵墨卿问乐安,“母亲身边有会这手艺的人吗?”
乐安摇了摇头,说,“小姐,我不清楚。”
乐安的职责是照顾赵墨卿,其他事情,她并不了解。
“庄子上倒是有人用这种农具,但是,他们也是买的,会打这种农具的怕是没有。”何老说。
赵墨卿说,“那就看铁匠们了。这些天也辛苦你们奔波了。”
黄老慈祥的看着赵墨卿,说,“这也是我们此次跟着小姐出来的本意,可不敢说辛苦。”
“是啊,这冀音县的气候和离地十分不同,也算见识了,不虚此行。”何老在一旁附和。
“小姐也不必焦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今年做不出来,明年还做不出来吗?”黄老安慰赵墨卿。
何老冲着黄老吹胡子瞪眼,“话都让你说了,我说什么?”
赵墨卿看着两人吵嘴想笑,说,“你们要是打起来,府里的大夫可不会给你们看病。”
两人竟然异口同声,“我才不会和他一般见识。”
黄老和何老还是把希望寄托在县里的打铁铺上。